就越多,汽车根本就开不过去了,大客车司机无奈,只好把车停下,让车上的人下车。
“这里到码头还有多远?”有人问道。
“十分钟吧。”司机回答,听到司机这么说,有些人就不干了,说提着大包小包,怎么走?
司机苦笑道:“你们下不下,我都要开到码头,我要去那边接客,不想下车的,就在车上吧,不过我告诉你们,从这里过去,我开车起码还要开一个多小时。”
车上的人都下车了,张晨他们三个也下了车,南方的天亮的早,不到五点,天已经有些亮了,张晨他们一边往码头挤,一边朝路两边看,他们看到,很多人都坐在马路边上,还有人干脆打开了席子,两三个人挤在一张席子上睡觉。
“他们不急着走吗?到海南再睡不好?”刘立杆奇怪地说。
“这里睡觉,也不怕蚊子?”金莉莉也说。
“可能是人太多,连蚊子都不知道该咬谁了吧。”张晨笑道。
好不容易到了码头,码头上的人更多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密密匝匝,把所有的空地都挤满了,总有几万人之多,张晨朝四周看看,他看到的都是焦虑和渴求的目光。
刘立杆问边上的人:“你们都是要去海南的?”
“对啊,不去海南,谁会到这里。”
“不排队吗?”金莉莉问。
“排队在那里,灯亮的那里。”
张晨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半明半暗的晨光里,有一片灯光特别亮的地方,几个人坐得高高的,高过了黑压压的人头,他们手里拿着杆子,正在维持秩序,和火车站售票窗口外面一样。
三个人挤了十几分钟,才挤到跟前,这才发现,眼前是用铁管焊成的一条条通道,每一条通道外面,都有一个维持秩序的坐在高处,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杆子。
他们三个人挤到一条通道前,张晨走在最前面,那人手里的杆子落下来,抵住了张晨的鼻子,张晨扭头看了看他,他叫道:
“把边防证拿在手里。”
“什么?”
张晨大声地问,那人懒得理他,身前身后,有好心人举着手里的一张纸,朝他们晃着:这个,边防证。
张晨摇了摇头,他说我们没有,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杆子再落下来的时候就打到了张晨的头上,张晨怒不可遏,骂道:“干嘛打我?”
“出去出去!”那人叫着,第二杆又打了下来。
“你怎么打人?”金莉莉骂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马上有两个警察过来,金莉莉用手指着那个人,和他们说:“他打人。”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