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五针松。
还在院子里砌了花坛什么的,结果都被他爸爸平掉了,说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他爸爸把水泥地面也敲掉了,整个院子,都辟成了菜地,种上了菜。
老倪看两个老人,每天在地里东弄弄西弄弄,身体反倒越来越好,也就作了罢。
一院子菜地的产出,两个老人和妹妹一家都吃不完,邻居也会经常过来割点回去。
老倪走到了父母家的院门口,心里有些奇怪,怎么院门是洞开的,那两扇不锈钢门都不见了。
老倪来不及细想,穿过两旁的菜地往里面走,一直走到了房子前面,老倪更觉奇怪了,怎么连堂前的大门也没有关,洞开着,里面黑黢黢的,老倪走近一步才发现,不是门没有关,而是这里的大门也没有了。
老倪心里一阵的慌乱,他想莫非这房子已经没有人住,他老娘为了躲避那些堵上门来骂的人,避去了他妹妹家,或者绍兴城里的弟弟家了?
老倪跨过门槛,伸手摸到大门右边墙上的开关,“吧嗒吧嗒”按了几下,电灯也没有亮。
老倪正在疑惑,怎么连灯也会坏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哪个?”
正是他老娘的声音。
老倪赶紧说:“我。”
“志耕,是不是志耕?”老娘压低了声音问。
老倪说,是我。
房间里一阵窸窣,一团光亮了起来,是蜡烛的光,老倪赶紧朝堂前右边的房间走去,一到门口,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昏黄的光线下,他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靠近角落的地方,用几块砖头支着一块板,那就是一张床了,老倪的爸爸妈妈正从床上起来。
老倪不由的惊呼一声,他爸爸赶紧说,轻点轻点。
老倪走近前去,他老娘压低声音厉声骂道:“你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在找你?要是被他们看到,你就有苦头要吃了。”
他爸爸说:“那个建刚,开纺机厂的,也是欠了钱还不出来,被人吊在树上吊了两天。”
老倪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他早已经泪流满面,哭诉道:
“嗲嗲、姆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老娘叹了口气,她“噗”地一声把蜡烛吹灭了,她说,轻点,轻点,别被人家听到,志耕,你快起来,地上凉。
老倪挪到了床边,起身坐在了木板上,心里还担心木板承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只敢半个屁股坐在上面。
老倪问家里怎么会这样,他爸妈告诉他,家里所有能搬的东西,都被那些要债的搬走了,来的迟的,看看实在没有东西好拿了,就把门和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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