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黎淡淡的点头言谢,却未领莫则的这番好意。
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和男子过分亲近的习惯。除了沈牧北,她多数时间里没有和哪个男子近距离接触过。
当然,这个近距离却不包括亓衍。
想起亓衍,沈陌黎心中隐隐便涌动起一抹连自己都难以确定的情愫。
她不知自己对亓衍是何感觉,许是因对方与沈牧北长相一般无二,许是因对方救过自己的命,在沈陌黎心底,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觉得对方略是亲切。
在想到那个与沈牧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子后,沈陌黎站在浮船上的脚步略微停滞,又在呆愣中极快回过神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亓衍此时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又猜不到对方的任何痕迹。
最后蹦上浮船的是犹豫不决的管事,他想见形童,又不想见。
在心中矛盾交织下,直到浮船即将起航,他才匆匆一跃而上。
这一用力过猛的跳入,让本就如一片树叶般轻飘的浮船,在一瞬间左右摇摆得更加严重,就好似虽是可能被卷入到滔滔的激流当中。
于无人掌控的情况下,也不知浮船是以何判断方向,却好似受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般,犹如一枚离弓的羽箭,在平静无波的虚空里来去如飞。
乘着浮船,约摸是过了两三刻钟,管事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她真的在楼阁里吗?”
时到此刻,管事都还觉得一切都宛如一场梦。而他,诚难接受形童已然离开人世的现实。
面前的楼阁,他虽眺望了数千年,可却从不曾进去过。
这是他和形童的秘密,形童却没有让他参与到自己秘密里的意愿。
在形童外出的诸多时间里,管事也曾起过潜入楼阁,寻探形童秘密的念想。仅是每每那时,他就会想起形童每次离开前对勿入楼阁的千叮万嘱。
既然爱一个人,管事也就不愿违背了形童的意愿去行事。
可是眼下,他却极为后悔自己当初不曾有过进入这楼阁的心思。
他甚至在想,倘若自己能早些潜入楼阁,形童是否就不会死去?
骤然方才的符篆,并非以他之力就能破解,但管事便在这份自责中难以自拔。
“她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你想象不到。说罢,这楼阁是谁所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