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又不是没有玩儿过，从前没玩具的时候经常拿来摆成各种花样，没道理长大了就嫌弃的不行。

小矮子没抬起头来时，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喜欢大发善心，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大小姐。

可把头抬起来，见到那面孔上没有怜悯，没有关心，只是疑惑。

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就好像面前的人和自己没有半分不同。

愣了一下，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这个人不像是城里那些高等人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也不像菩萨心肠的好心小姐一副怜悯的样子，却不愿意用手碰。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这个人其实和自己出身一样，都只是乞丐窝里面的孩子。

可那光滑柔软的料子分明是上等的，这件衣服的钱都足够他省吃俭用过一个月的日子，更别提那一桶奶。

“我、我是想卖给你一个消息……”明明话到嘴边，他却有些说不出来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无耻。

明明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来的消息，他竟然还想要报酬。

顾沉暮却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了剩下的钱，犹豫了一小下，还是把里面最大块儿的银子拿了出来。

她是出来买东西的总不能一点钱也不带，再回家跑一趟太麻烦了，她也不是圣母，会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小乞丐来来反反浪费太多的功夫。

“这些给你，说吧。”

虽然注意到最大的一块银子被拿走了，但剩下这些疑就足够他目瞪口呆。

他有些算不清楚这些银子够他买多少个馒头，又能填饱多少人的肚子！

“我本来是想说，这些奶都是这家店从附近的村子里收来的，有些人家会养几只牛羊，产出来的奶就会被低价卖出去。”

“掌柜的收了这些奶转手卖出高价，其实你可以自己去收购，只要价格稍高一点，会有很多人愿意卖给你……”

顾沉暮两眼发光，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从哪里才能得来稳定又大量的货源呢，没有现代的养殖场自然是不可能。

但散户却很好找，只要一个村一个村里面设置固定的征收点，时间长乐家家户户都会默契的把家里多余的奶卖给她！

小乞丐却很是有些沮丧，“这些消息就算没有，我说您去找一个出身乡野的人问问就能知道了，我就只拿几个铜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