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洛林的面前有一片草窠,矮矮小小,草叶宽大。
他拿着火把在上面反复燎了几下,驱出好些乱七八槽的小虫,接着又换成长木杆,站得远远地,抿着嘴一下一下地戳。
队伍深入丛林三个小时,行进的距离不足两公里,比蝴蝶花号在雾区当中行驶得都慢。
可队伍里并没有生出反对的声音。
在陌生的丛林当中行进,谨慎属于一种美德。
比如水手们原本对裹满全身的粗布罩衣有过意见,因为岛上的天气很闷热,海上男儿更喜欢阳光的暴晒和海风的轻抚。
可在经历过一次蜘蛛趴脸的事故之后,这种声音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那是一只美丽的蜘蛛,本体深褐色,在足节和身体上缀有迷彩式的浅色斑纹,互补对称,趴在树上全无踪迹,牵着丝飘荡起来,看上去也与枯败的落叶无异。
它有一对巨大的毒牙。
有见多识广的水手认出来,这是一种产在热带的花边鸟蛛,虽然没有太强的攻击性,但毒性惊人,可以使人昏迷不醒。
而它恰好趴到了一个水手的面巾上……
那之后,抱怨和反对就销声匿迹了,带队的洛林也变得愈发谨慎,火把几乎燎过每一棵树,每一片叶。
可即便这样,还是有水手被树丫上窜下来的毒蛇咬伤,海娜的快刀削掉了差不多半斤肉,才让殷红的鲜血重新流淌出来。
索性这种见鬼的经历终于结束了……
越过最后一片草窠,他们踏上了一片广阔而平整的火山岩地。
黝黑的坡型是往昔熔岩流淌留下的痕迹,致密、不易风化、含有大量金属成分使其不仅成为一种优秀的天然石材,更难以形成植被。
光秃秃的岩地在水手们眼中就是安全的代名词,洛林长舒了一口气,挥挥手说:“向前五百米,休息半小时,允许喝水。”
队伍里发出轻声的欢呼。
他们往前行进,在裸露的岩层上择地休息,闷热了半天的水手们迫不及待解开罩衣,让渍着汗的身体袒露出来,迎接海风。
洛林挑了一块更高的山石,和海娜并肩而立,远远打量起岛屿的海岸线。
“找到更适合的通道了么?”海娜的声音里难言忧虑,“今天的路太长,就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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