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身为海员的巴托被允许随行,其他水手则都被强硬得拒之门外。
他们现在就坐在议事圆桌的一头,另一头满满当当挤着十二个全无海盗气质的中老年人,人手一只放大镜,以六人一组,认认真真研究着洛林交上去的两份海图,不时还要低声地交谈几句,争执甚为激烈。
非常荒谬的感觉。
洛林看着那些既不高贵又不勇敢也不霸气甚至不强壮的法典守护者们,一不小心,在桌子中间看到了一枚灰扑扑脏兮兮的靴印。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卡特琳娜放在了道标号。
这里干干净净的南沙滩,湖泊旁的醉汉和野鸳鸯,身型猥琐的兄弟会,任意踩踏的议事桌……
他急需有人告诉他,这些违和的场面究竟是海盗不羁的传统,还是兄弟会神圣的堕落。
就像贝拉米说的那样,他对加勒比的海盗和海盗的圣地一无所知,这些无知已经开始对他的判断造成了障碍。
该怎么办呢?
他看了眼明显紧张过头的巴托,又看了眼一脸事不关己的海娜,突然伸手,戳了戳海娜的手背。
海娜歪着头丢过来一个问号。
“海娜,一会的交流由你开始,我需要想明白一些事情。”
海娜眨了眨眼睛,收回第一个问号,反手又丢过来两个。
“依你的性子来就可以,不用在意结果。”
“知道了。”她用砂砂的声音低声说。
许久之后,法典守护者们终于验完了海图的真伪。
他们费力地拖着沉重的高背椅回到自己的座席,整理衣容,端严肃穆。
右数第三的老人敲响了木锤。
“现在,训问时间。”
洛林的眉头皱了一下,因为老者用上了【训诫】的字眼,但现场却感觉不到任何威压的氛围。
“洛林.亚纳逊.德雷克,你手中海盗王之信物从何而来!”
洛林径直闭上眼睛。
“抢来的。”海娜清清脆脆地说。
“呃……我们想知道的是,从何而来。”
“黑曼巴,还有红发卡特琳娜。”
“黑曼巴的名字!”
“太久,忘了。”海娜理又直气又壮,“他说是你们给他的,你们应该跟他熟悉才对。”
“我们当然记得!”左四中年怒发冲冠,“洛林.亚纳逊.德雷克,黑曼尼菲拉德与红发卡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