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只想要放声大吼。
今天原本是个好日子,讨厌的二队铩羽而归。
他们在南非一代做得太过份,太张扬,同时激怒了开普的布尔人和开普敦的英国人。
据说费尔南德斯总督收到了好几封措辞严厉的最后通谍,英荷有意暂缓他们在开普地区的争端,为了那些下贱的土著向葡萄牙讨回公道。
费尔南德斯总督毕竟不敢成为两大海上强国围剿葡萄牙的罪人,所以二队回来了,灰溜溜的,骨气全无。
加西亚难得地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而且二队回来了,接下来就是三队出勤。加西亚看中了肯尼亚草原上的卡兰津族,一支总人口超过三千人的大族,一直不恭,一直叛逆。
总督很高兴这群野人能够得到教训,哪怕加西亚的实力不足以把他们一战根绝,但只需要抓上五六百人,就足够让肯尼亚草原感受到葡萄牙的威仪,从此变得恭顺许多。
他想要成功。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和自己的两个副队长商议了半夜,准备取消休假,全队出击,再向一队拆借一些马车和火炮,把队伍的机动和火力拔上来,抬到一个新的台阶。
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直到风吹开了他的窗,把这个古怪到极点的外国女人吹了进来……
肖三妹正在忙活,先打开窗,系上白绢,在白绢迎风招摇的时候,回过身满屋子找起“工具”,最终选定了墙角那根用橡心木打磨的衣帽架。
衣帽架很沉,三妹让加西亚搬到窗边,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黑鸬鹚叫声,比悬崖边的黑鸬鹚更聒噪,更加得惹人不快。
在叫声中,肖三妹从后腰解下一大捆细绳,质地看似乎是船上用的细缆,耐磨、耐拉,收束紧密,可靠性强。
她把绳索缠在衣帽架的中间,绕了好几圈,然后把长的一端抛出窗,短的一端打了个漂亮的水手结,结成那种套马的活结。
做完这些,她看向加西亚:“你进去,紧住腰。”
加西亚被她的语气激了个哆嗦:“女士……”
“进去,或者死。”
风很冷。
风拂动肖三妹的裙襟,隐隐约约露出她大腿外侧那一抹寒光。
那对峨眉刺给加西亚留下了深刻的恐惧印象。十米间距,抬手即至,一击就洞穿了厚实的座钟外壳,把深藏在钟腹的报时鸟扎得粉碎。
人的皮肤不可能比木板结实,他的心脏比起报时鸟来却大得太多……
加西亚咽了口唾沫,终于发现自从见到这个女人,他就根本没有得到过哪怕一丁点选择的权利。
服从是唯一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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