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一场所谓的大海战了不起么!”雷恶狠狠看着法兰西人的背影,“切萨皮克湾海战被两个老古董糟蹋了,他们从头至尾甚至没敢把战列线拆开,好聚好散,一艘船都没沉!”
“法国猪猡,你就是躲在战列线里的胆小鬼之一!参加过这样的海战,有什么好得瑟的……”
“闭嘴,雷!”特纳厉声打断雷的寻衅,“马蒂利尔说得是实话,而且他也坦诚了自己的紧张。在战场上我们确实是一群菜鸟,他也是菜鸟……”
……
紧张,慌乱,小小的特勤编队分在两处,每个人都感受到灵魂的煎熬和时间之神的嘲笑。
特纳撕掉了他的第69张标记纸,雷亲手做起了羽毛笔,马蒂利尔完成了全部火炮的第六轮检查,阿德里亚在报送时忘了更正到未来号的方向参照。
肖三妹抄完《道德经》,不年不节地跑到厨房给皮尔斯准备茶叶蛋;法拉明与观察员们谈笑风生,不小心摆出了闵西.豪生的粗鲁狂放;哈希姆在大太阳底下观察起星相;弗里曼尼调度三舰,向阳花号却撞在了新生代号的尾巴上。
还有皮尔斯,他盘着腿孤独地坐在船艏像上,腿上并放着洛林送给他的指挥刀和父亲留下来的剥皮刀。
他用绸布一遍遍擦拭着那些闪亮的刀刃,轻声呢喃:“父亲,兄长,保佑我……”
下午四点,未来号的瞭望喊响了最后的警讯:“正前1公里开阔海域,出口!”
皮尔斯和弗里曼尼同时望向出口的方向,在未来号和新生代号上异口同声:“瞭望关注正面扇形,甲板就位,操帆就位,舵手就位。航向十二点,半帆,切风前进!”
“航向十二点,左舵五度!”
“提速警报,所有船员三级戒备,无关人员离开甲板!”
“升帆!”
于此同时,在贵妇人号上。
阿德里亚瞪大眼睛看着未来号两点钟方向的遥远海面,那里是距离贵妇人号最远的方向。
帆影正鼓胀着跃出海平面……
“敌……敌踪!”他向着甲板嘶吼出声,“未来号两点钟方向发现葡萄牙帆影!与我距离51公里,相对速度8节半,高速突进!”
“敌舰队确认!费尔南德斯商会圣徒号、十字军号,盖亚斯商会美丽人生号,并无记录五级盖伦舰一艘!”
“无记录?”特纳和雷疑惑相顾。
“是蒙巴萨的海军舰!”马蒂利尔大踏步跑向炮舱,碎碎念的声音透过风传进特纳的耳朵,“腐败的海军,该死的海军。他们居然这么早就介入奴隶商人的报复行动,这是平时吃了多少!”
特纳这才恍然惊觉:“海军……老手!对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