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时焰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都以正理为主,也就是这一点前世才能和没有感情的和唐楚相敬如宾一辈子。
“如果你现在不敷药,若是落下了病根怎么办,你怎么下地,你要一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吗?邹时初怎么办?他能放心的读书考取功名吗?”
一番话下来听的邹时焰一愣,这些居然都是自己没想过的,考虑一番,邹时焰还是听话的把裤子挽了起来。
里面包扎的白布已经血色一片了,唐楚上前揭开,草药混合着血水触目惊心,手有些微微发颤,端了盆热水来,想要洗去草药。
“我自己来吧,脏……”
邹时焰心情复杂,第一次挽起裤脚被看去的居然是唐楚,这个曾经差点和自己成亲的女子,一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因为自己……
“别动。”唐楚拍掉他伸过来的手,然后自己拿着干净的帕子为他清洗,洗掉药草是骇人的伤口,不由的让唐楚红了眼眶。
身下的女子蹲着身子为自己清洗上药,中途没有一丝的嫌弃以及一句话,一直默默地十分流畅的处理伤口。
多少年邹时焰没有过这种感受,记得上一次还是母亲在世时自己不小心摔破了头,母亲红着眼睛一句话没说给自己包扎。
也和今天一样,十分温柔。
“好了,等会看大夫过来怎么说,昨日下雨恐怕你会感染风寒,让大夫给你开点药最好,药钱由唐东出,毕竟你是掌柜。”
唐楚收拾好东西,转身吩咐着,邹时焰没有回应,唐楚也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肩膀有些微微的颤抖。
“小姐,大夫来了。”双喜带来大夫在门口道。
“让大夫进来为邹掌柜看看伤吧。”唐楚说完便出门回避了,双喜看着不对劲的小姐,见豆大的泪珠忍不住道:“小姐你怎么还哭了?”
唐楚不理她,只觉得有些小丢丑,一股气的跑上二楼,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很泄气的坐在镜子前。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自己居然还是会为他心疼。
这近一个月的繁忙,唐楚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往事可以和邹时焰正常相处,没想到碰上这种事情,还是会心疼他。
大夫给邹时焰检查完,伤口因为唐楚处理了,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因为昨日淋雨寒气入体的原因开了几副药。
待大夫走后,邹时焰才重新捯饬好自己出门,见双喜皱着眉坐在二楼楼梯口便问:“唐小姐呢?我去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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