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几十亿人,也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一个少年无意间瞥见他目光迷离的样子,回头压低声音道:“张宝你别偷懒呀,小心被扣工钱。”
“茶郎啊,我都一口气摘了20娄了,”张角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望着自己的新朋友道:“休息一会都不成吗。”
“行倒是行,就是得不偿失,”茶郎一边手脚不停的摘着葡萄,一边撇撇嘴道:“看来你以前真是个少爷,没做过什么苦活啊。”
“应该是吧。”张角爬下椅子,搬到了茶郎旁边,肩并肩的一边干活,一边说道:“我隐隐约约记得父母好像都很疼我。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都死了,而我呢在坐船逃亡的路上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脑子也糊涂了。
要不是同船有人记得我叫张宝,恐怕现在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失忆梗再次天衣无缝的使用,按理说张角杜撰的凄惨遭遇应该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才对,
没想到话音落地,茶郎竟然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轻声说道:“你脑子里竟然有父母疼爱的记忆吗,真是个好命的崽子。
有姓名也是。
张宝、张宝,张可是夏宗的大姓,市里卖面粉的大贾张赫便是姓张,威风的很。
宝字也很好听,珍宝、宝贝的都是很吉祥的意思,真好啊。”
张角闻言望了茶郎一眼,默默想到:“张宝这破名字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俗的名字之一了。
这么一个父母双亡,九死一生流亡国外的主你都羡慕,命是有多惨啊。”
而他正想着就听茶郎又说道:“我生下来就被人丢在了马粪堆里,是行乞的爷爷救了我。
他是个文人只是后来落魄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述说起自己前半生的不幸来。
听得张角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挨到一天的工作干完,开饭了才终于逃出生天。
伊远绝大部分地区1年四季都是白天酷热,夜晚极冷,傍晚是一天里气候最为宜人的时刻。
所以除非是特别讲究的人家,否则晚饭时伊远的普罗大众都是在室外铺上席子,席地而坐的一边饮酒消除一天的劳顿,一边聊着天吃。
葡萄园里野餐的环境自然更好。
主人早已在葡萄架下准好好了酒菜,八人一桌,每人奶酒一杯,白煮肉一盆、凉拌的蔬果一盆,烤馕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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