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声音淡淡的纠正:“我是从泰山上下来的。”
侯猴闻言立刻接话:“对,五岳之首的泰山,天下第一名山仙境,你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小心我大嫂将你们拎到山上,把你悬崖上丢下去,摔你个粉身碎骨。”
“知道害怕就赶紧都老实待着,谁都不许乱跑,待会儿我们头儿问话,你们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积极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侯虎侯虎两兄弟一番配合默契的吓唬之后,那个主动坦白从宽的小个子赌坊伙计,率先老实交代,他们原本是一帮拦道抢劫的路匪,后来有了点钱,不再干那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违法行当,便来到上京城,开了这间赌坊。
不过他立刻撇清关系,道他是被逼去当路匪,且是半路出家,就参加过两回劫道儿的买卖,因为胆小,只在后面摇旗呐喊,从未干过伤人勾搭。
木忆荣之前听说京郊有伙儿劫道儿的路匪,忽然就销声匿迹了,还以为京兆尹办事得力,将其绳之以法。
没想到,这伙儿路匪竟然跑到了上京城里面,明目张胆的开起了赌坊。
侯虎侯猴俩兄弟大骂京兆尹只知道在脂粉堆里面打诨了,大理寺养的猪都比他有办事儿能力!
京官难做,虽然燕周上京城的京兆府尹,没有向前唐到达“十年十五人”的更换地步,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一任京兆尹沉迷女色,偏偏家中还有位悍妻,因其在外寻花问柳,养了一房外室,闹出了人命官司,最终被罢官下放,没落得一个好下场。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裴元,为了收拾前任丢下的烂摊子,处理堆积如山的案宗,早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焦头烂额,不知晓这伙儿路匪之事儿,也是情有可原。
木忆荣不是来万金赌坊算旧账,问小个子几人,那日赌坊管事儿去寻柳府的下人小六子,做什么?
小个子摇头,表示不知,侯虎立刻竖起眼睛,问他是不是想尝尝从泰山被丢下去的滋味儿?
小个子急忙将头摇成拨浪鼓,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表示赌坊管事儿朝贵与他并不亲近,确实不知道他们管事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
说完,他偷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光头。
侯虎将小个子的微表情看在眼中,斜眼看着跪在地上,一头冷汗,一言不发的大光头:“哦,看来你这家伙平日里与管事儿亲近?”
小个子点头,道躺在地上的高大壮汉叫大强,三角眼叫三子,大光头叫大成子,每一次管事儿朝贵出去办事儿,都会带上这三人当跟班。
侯虎闻言,用刀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