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承认过往路匪罪行,到时京兆府前来查抄赌坊,怎么也能找到一些证据。若是再加上这些人愿戴罪立功指证你乃是主谋,到时掉脑袋之事儿,你是准儿没跑了。”
朝贵头上渗出丝丝冷汗,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些手下,见一个个全都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心道自己这回真是穷途末路,要完蛋了。
侯虎见朝贵有所动摇,便适时的在一旁添柴:“我说朝贵你怎么也是一个路匪头子,做事儿能别这么磨磨唧唧行不。你是一心求死,还是想要戴罪立功,怎么想的,赶紧给句痛快话。”
侯猴也帮腔,好言相劝:“朝贵,我们头儿心善,你若是肯老实交代去寻柳府小六子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头儿便在京兆尹那里给你求个情,留你一条小命。我可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好死不如赖活着,过了这村儿,可就没了这店儿了。”
侯虎、侯猴兄弟俩催促朝贵赶紧麻溜的老实交代,否则以他犯下的罪,都够判个五马分尸了。
木忆荣见朝贵眼神晃荡得十分厉害,但是双唇紧抿,就是不肯张口,便下了最后通牒:“你不交代也行,待我把大成子、大强和三子三人泼醒,就把免死的机会给他们。他们三人,准有人为了保住一条小命,会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朝贵这下子真的着急了,一把扯住木忆荣的裤腿:“大人别啊!小的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侯虎见朝贵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没好气踢了朝贵一脚,让他松开木忆荣,一阵鄙夷:“瞧你这家伙的熊样儿,哪里像劫道儿杀人越货的路匪头儿,都不够丢人现眼的。”
朝贵讪讪的笑了笑,请求木忆荣让他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身,并发誓他绝对不反抗逃跑,希望木忆荣一定说到做到,免他死罪。
木忆荣点头应允:“你肯将功补过,我定为你说情。”
朝贵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身,脸上仍旧笑容可掬,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和狡黠,袖中寒光一闪。
朝贵狗急跳墙,想要刺杀木忆荣,手疾眼快的瑞草立刻叫了一声“小心”,然后一把将木忆荣扯到怀里,同时抬腿,一脚蹬在朝贵的腹部。
朝贵向后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桌子上,但很快就一脸凶狠的跳起身,正欲再次扑向木忆荣二人。
“咻”的一声,赌坊内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一支飞镖从门外射入,“噗”的一声扎在朝贵的脑门上。
朝贵脑门血流不止,向后仰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有刺客”。
瑞草出声的同时转身,便要拔腿往外冲,却被木忆荣一把扯住:“保护好地上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