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礼行的歪歪扭扭,连自报姓名都忘了。
至此,裴峰心中早已生出了几分不悦,但想到此人既然能入殿试,必有过人之处,便转头对李福全使了个颜色。
李福全会意,呈上卷宗,请裴峰过目。
裴峰翻了翻手上的卷宗,见此人策问的评价甚高,便耐下性子问道:“朕问你,对前朝杨肃之争有何看法?”
所为杨肃之争,是百年前的一场党政。
这杨、肃二人,当时分为太师与太傅,一人执掌天下文臣,一人手握天下兵马。
两人又是至交,一时间,先帝君权架空,天下大事皆在二人之手。
这样的情况经历了整整二十年,直到后世之君先假装无能,再施计离间,逐个击破。
终于,又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终于平息这场延续了两朝君王,整整四十年的权臣乱政。
这问题不算难,但凡有意仕途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这问题也算不上简单,只因此事太出名,前朝后世多有公论,若要独辟蹊径,说出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倒也不简单。
不过,这红衣的人的答复,却是裴峰,或者说是殿内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的。
只见这男子拱着手,想了想,才说道:“羊粟?哦……草民知道了。”
“这羊既然要吃粟,羊的利润比粟高的多,让它吃些也无妨。不过,还是要估量好成本。”
一时间,殿中噤若寒蝉。
红衣人身后的那些举子,没有一个不想笑的。
但此时,金殿之上,君王威重,又有谁敢笑出来。
只听裴峰冷笑一声,“原来杨肃之争,是这个意思。”
说罢又问道:“那你再说说‘三纲五常’吧。”
其实,裴峰自然已经知道此人有问题,再问“三纲五常”,不过是想看看此人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那红衣人悄悄抬头瞟了一眼,但见君上面色如常,不动声色,还以为自己至少也蒙对了一半,便瞬间觉得受到了鼓舞。
笑道:“这个草民懂!三纲么,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那个五常啊,是说‘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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