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几日……”
说罢,便拉着裴峰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便要失了走出去的勇气。
柳谦又与冯征说了几句,随后又摊开包袱,拿出一条厚棉被,将地上原有的一条换了。
随即说道:“老师,这地方阴冷潮湿,您身体可还吃得消?实在不行,不若求了陛下,想来他不会不允的。”
冯征摇头道:“若是能够,陛下怎会让我来这里。这其中的为难,你没看明白。”
“此话怎讲?”柳谦略思索了一下,只觉得仍不通透,便问道。
“此事必然有人陷害,陛下心中有数。如今若执意偏袒,便要被此人拿捏了把柄去。”冯征捏着胡须,缓缓说道。
“若是一般人,即使捏了陛下的把柄,陛下也不怕。可陷害我的人,却是陛下忌惮之人。”
“您是的是……”柳谦恍然大悟,刚要脱口说出。
冯征急忙掩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柳谦心中了然,便说道:“如此,学生明白方向了,定会再想办法。委屈老师了。”
冯征微微一笑,“为官多年,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如此算来,这一日,来的算是晚了。你快出去吧,丫头定在外面等着你。”
柳谦点了点,往外走去。
大牢外,柳念雪与裴峰果然正在等着柳谦。
见柳谦出来,柳念雪上前一步,说道:“爹爹,我们得聊聊。”
“不如,回宫再聊吧。”裴峰说道:“念雪在外那么久,身子也乏了。”
柳谦想了想,又想到自己今日也没什么要务了,便说道:“微臣骑马而来,跟在陛下与娘娘的撵轿后吧。”
说罢,三人便启程回宫。
却说这吴行,其实是冯倩倩舅舅的儿子,所以便也是冯征的内侄。
吴家历代立足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日子甚是富裕,也算是当地的乡绅。
当年,冯征还只是个落魄书生,寄居在城郊的寺庙中。
机缘巧合,遇到了前来庙中上香的,冯倩倩的母亲,吴家的大小姐。
照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