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雪拨弄着手指,脑中瞬间一片清明。
顾家一直都是顾家,为了家族利益会抛弃一切的大齐名门。
太后是顾家的女儿,是先皇的妃子,裴峰的母后,也是太师朝思暮想之人。
而太师,是真正活在夹缝里的人。夹在先皇和太后中间,夹在太后与顾家中间,又夹在太后与裴峰中间。
这一刻,柳念雪突然明白过来。
其实太后心里十分清楚,顾家就是会为了利益而牺牲她的。当年牺牲了她的幸福,后来又想牺牲她的儿子。
对太后来说,顾家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她是顾家女儿这件事。或许她早就知道,当年顾家一定对太师做过些什么,才使他不能赴约。
不过,这世上一定还有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让她此生都觉得愧疚……
柳念雪微微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了有些期待的表情。
萧远本在一门心思看着老鼠,乍一抬头,不由得头皮发麻,“你……干什么?等老鼠发作,那么开心吗?”
柳念雪一愣,无奈道:“不是,我在想别的事情。正想到劲头上了。”
萧远舒了一口气,“你别吓我,我以为你在宫里久了,已经变态成这样了……”
柳念雪不由得白了萧远一眼,“怎么,我现在很变态吗?”
萧远嫌弃地看了柳念雪一眼,“方才有人问我。如果把毒药吃下去,在吃解药,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你说那人是不是很变态。”
柳念雪刚想反驳,只听门口传来一阵轻笑,“怎么,是谁变态了?也说给朕听听。”
柳念雪和萧远一同抬头望去,只见裴峰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只刚走了两步,那笑容便凝滞在了脸上。
“你们……在看老鼠?”他勾起的唇角有些颤动,想到方才萧远说的“变态”,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柳念雪忙招手让裴峰在自己身边坐下,一边说着,“这老鼠,服了毒药,我们在等它毒发。”
裴峰皱着眉坐下,“这毒药……还能不立刻毒发?”
“你还记不记得白怡?当年,她也不是立刻毒发的。而且连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裴峰一愣,不由得也定睛望向老鼠,“这毒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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