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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得珠帘乱颤的声音,便以为裴峰已经出去了,心中越发难受,不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却不想,温柔的指腹擦过脸颊,带走了还未来得及滴落的泪珠。
夫妻多年,她懂得耍小性子,他自然也懂得如何应对。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疑你。”
“如今倒自称‘我’了,陛下改了口,臣妾可不敢。”她睁开眼,眼眸有些微红,边说着,边白了他一眼。
“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不行。”
“哎——”裴峰叹了口气,“屹儿的事,你也该告诉我。”
柳念雪愣了一下,撑起身子半坐在榻上,“你……知道了。”
他转过头,见她一缕长发垂在胸口,余下的散在榻上,不由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还是这样顺滑,这样漆黑。
“我好歹是大齐的皇帝,哪里会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早知道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如此辛苦瞒你。”
“只是……”裴峰站起身,背对着柳念雪,负手而立,“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裴屿。”
柳念雪着实没有想到,裴峰在意的会是这个。
“静王向来和屹儿交好,又是自己人,难道不是最佳人选吗?”
“确实是最佳人选。”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听不出喜怒。
再也没有人开口,最近,他们之间倒是多有这样的沉默。
她心里甚是无趣,又懒得开口,便索性起身,掀帘而出,自顾自倒了杯水。
“听说,你们还有一只传信的鸟。”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险些洒出水来。
“那不过是给昊儿和暄儿玩的。”
此话一出,柳念雪自己都有些后悔。他这么问,自然是清清楚楚的,自己这么说,倒平白多了几分隐瞒。
可一想到裴峰话中的试探,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怒气。
“陛下,是在试探臣妾吗?夫妻多年,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裴峰转过身,隔着珠帘,柳念雪的背影看起来单薄无助。
他突然有些心疼,一个是亲弟,一个是妻子,他最信任的两个人。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走向那个落寂的背影,伸手覆上她的肩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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