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意带他去青楼赌坊。

墨竹明明是个被养在深宅大院的书童，为何对这些场子如此熟悉？他真是自己的书童吗？李东阳怀疑墨竹是狗腿子，专门唆使主家做坏事的狗腿子。

“公子，请。”墨竹侧身伸手带路，很快进了一条通道，通道上方插着火把，光线有点阴暗，当然气味同样不好闻，带着酸臭味。

走了约有二十多米，眼前突然亮了许多，一排排笼子出现在面前，一排关人，一排关兽，兽吼人嘶，吵闹声不绝与耳。

在这吵闹声中还夹杂着咒骂声，咒骂兽斗场的东家，咒骂这些前来参观的人，言语很脏，不堪入耳。

听的李东阳眉头皱起，感觉自己以前说的脏话是世间最好的语言，跟这些人相比，那是脏话吗？那是赞美吧。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在场中，在他身后摆着两个笼子，一人一熊，管事大声道：“接下来这场就是这个战奴与黑熊战斗，想下注的可以近前打量。”

在管事身前已经挤了不少人，这些人正在上下打量笼中一人一熊，然后判断谁可能取胜，这场押多少钱最安全。

李东阳对谁能取胜不感兴趣，而是对那一排关在笼中的人起了兴趣，这里面居然还关着女人，忍不住问道：“这些女人打哪来的？”

“这些女人有的是游侠儿，战败后被卖到这儿，有的是犯官之后，被兽斗场买下后培养成了战奴，还有的是从拍卖场买来的，来路与男人差不多。”

墨竹跟在旁边解释道，眼神看向那一排脏兮兮的人，眼底尽是嫌弃，他虽然只是书童，自幼熟读诗经，总感觉高人一等。

李东阳哦了一声，继续打量笼中的人，忍不住问道：“这些人除了斗死在兽斗场上，还有别的出路吗？”

“有，如果运气好遇到钱多人傻的，也会买出去，只不过这些人性子不好，并不会感恩戴德，往往会噬主，所以很少有人从这里买奴隶。”

墨竹知道的很多，到底是在龙城长大的，面对李东阳的提问回的很说细，李东阳这才知道兽斗场不止买人还卖人。

李东阳的眼神从铁笼上扫过，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歪头看向笼中，这个龙子里关着一位小女孩，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女孩很瘦，女性特征像是还未发育似的，若不是李东阳看人本事一流，真的很难发现这位是女孩子。

感觉到李东阳的眼神，小女孩瞪大眼睛打量李东阳，突然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声音里尽是委屈，嘴里叫道：“阳哥哥救我。”

嗯？李东阳被这声阳哥哥叫懵了，他对这个女孩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