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一行人过了广宁,踏入了辽阔的漠南省。
驿路旁是修筑铁路的大军,正在顶风冒雪施工。很快黄台吉就搞明白了,这些人不算百姓,都是战俘。
监管士兵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狗皮帽子,骑着战马,往来驰骋,催促鞭打着这些战俘。
根据不同人种的相貌特征,黄台吉经常停下打听一下这是哪个种族。结果他发现这里有原安南人,有蒙古人,有日本人,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什么国家的人。
终于一个人扑出筑路的队伍,哭喊道:“旗主——,我是正白旗乌哈伦啊,旗主救我!”
乌哈伦?正白旗的巴图鲁?
黄台吉勒住了马,努力辨认着眼前满脸冻疮的人。
“旗主,我为你挡过一箭!您还记得奴才吗?”
黄台吉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乌哈伦什么时候成为了俘虏。
这时周边又有十几个人冲出筑路队,跪在冰冷的大地上,纷纷报着名字,他们也是黄台吉正白旗的人。
黄台吉眼睛里有了泪光。
阿玛可能觉得时日无多,把正白旗旗主的位置给了自己。可如今的正白旗,二十五个牛录残破不堪,恐怕一多半有名无实了。
眼前这些人都曾是他正白旗的勇士,曾经征战沙场百死不回的勇士,如今落得满脸满手冻疮,在筑路队里苟活。
这一片人多是女真族人,这时都纷纷停了手中工具,看向黄台吉几人。
黄台吉声音颤抖道:“你们。。。。。。你们。。。。。。”
他不知说什么是好。
就在这时,急骤的马蹄声响起,几十名开荒团战士奔驰过来,有人在喝骂:“干活!找死吗?!”
一声枪响,黄台吉吃了一惊,跪在地上的一个人应声倒地,痛苦嚎叫。其余人都快速爬了起来,跑回了筑路队伍。
平静了,什么都仿佛没发生过,筑路工无人再敢抬头,都默默干活。只有在地上翻滚的那个人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什么。
那帮骑兵呵斥着黄台吉等人,黄台吉不敢再停留,赶紧带人上路了。
“我无能啊!那是我的族人!那是我的旗人!那是我麾下的勇士!”
雪花扑打在黄台吉的脸上,黄台吉眼前模糊了,也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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