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墨涂刷过。
“我确实自杀坠海,却被人救了。昏睡很久很久后,现在才醒来。这不是我家?”
岳梓童终于反应了过来,就像诈尸那样,猛地翻身坐起。
她在剧烈运动时,触动了已经结疤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迅速屈起双膝,双臂抱住,满脸惊恐的样子,四下里看去。
她这才发现,她是在一间石屋内。
黑色的屋顶,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床——就连墙角那个灯台,都是石头雕刻而成。
石屋有门。
也有窗。
风从窗外来,自没有门板的门口溜走。
风很湿润,很轻很软,甚至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醉人甜香。
石门外还是黑色的墙壁,隐隐有天光自左手边照过来。
窗外却能看到绿色的花木,水面上有几只白鹅游荡的小湖,和上方粼粼的天。
那些盛开着各种花朵的花木,岳梓童没注意,也见过无数次有白鹅漂浮的小湖,却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天。
粼粼的天。
天上就像有水在流淌,没有云彩。
有鱼。
鱼,会在天上游?
鱼的上面,还有不住飘忽的太阳,在水的反射下,映照出奇异的光泽。
“我这是在哪儿?童话中,还是——真的死了,老天爷格外开恩,没让我下地狱,却来到了天上?”
醒来后都不相信她会死的岳梓童,终于动摇了想法。
如果她没死,怎么会在自杀坠海过后,睡在了这样一间石屋内,看到有鱼在天上游的奇景?
现在哪儿,甚至死没死——当岳梓童猛地想到什么后,都不重要了。
她最怕的是,在她这样躺在石床上时,会有个不是小外甥的男人,对她做过什么。
李人渣可是总说,就凭她的美貌,得道高秃看到后,也会立即还俗的。
虽说那厮这样说,纯粹就是在拍马屁,可他小姨喜欢听啊,为保持娇美身材,不惜每天都在跑步机上大汗白流两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