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南,五十里,晋军大营。
连绵不断的营寨,足有五十里,在这寿春城南五十里处的平原之上,早已经连成一片,晋军北府军的军旗,在这冬日的寒风中劲舞不已,而旗下的各处营寨之中,人如虎,马如龙,一队队的晋军将士,盔明甲亮,战歌之声响彻云霄,冲天彻的杀气与战意,即使是百里之外的秦军大营,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刘裕换了一身小兵的衣甲,站在中军大营的营门之外,持槊按刀而立,而一身幢主装束的刘敬宣,则是与他夹门而立,一个中级军官与一个小兵就这样一左一右的站立着,看起来颇为奇怪。
一阵寒风吹来,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刘敬宣叹了口气,轻声道:“寄奴,你伤还没利索,就要出来值守,太勉强了。那处烙伤,李神医说起码要休息半个月才可以出来的,不然见了风怕是要落下病根。”
刘裕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躺在床上,看着你们出营。也许哪天就是出战了,我可不想给落在病床之上。”
刘敬宣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个死硬脾气,这总归有一天会害了你的。寄奴啊,其实你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寿春的失利,不是你的错,而是慕容兰这个叛徒,不止是你,我们大家都走了眼,甚至没人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刘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都怪我,把人想得太善良太美好了,异族毕竟是异族,和我们汉人子民的利益就是根本对立的,不可能一致。这样也好,让我们能断了对他们所有的幻想,集中精力与敌一战。”
说到这里,刘裕睁开了眼睛,看着刘敬宣,沉声道:“阿寿,很高兴看到你升成幢主了,这回决战,一定是我们老虎部队打头阵,到时候我就在你的队里,咱们联手杀贼立功!”
刘敬宣的眉头一皱,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帐内,压低了声音:“寄奴,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为你求来这个值守的任务吗?就是要你听听里面的军议。听我爹说,,这仗可能直接不打了,会撤回广陵。”
刘裕的嘴张得大大的,双眼圆睁:“这怎么可以,胡将军的五千弟兄不管了吗?”他心中一急,声音有些大了,十步之外的一队巡逻的军士也纷纷看了过来。
刘敬宣连忙作了个双手下压的手势,沉声道:“寄奴,声音小点,这里毕竟是军议,再说,桓伊桓将军正在发火呢,你听…………”
帐内桓伊那一向沉稳的声音,正在提高了嗓门厉声道:“你们以为我就愿意扔下胡彬,扔下寿春城吗?这可是我豫州的地盘,我治下的军队,治下的百姓,要说损失大,谁能大得过我?但是就是因为我太熟悉这里了,所以我再强调一遍,绝对不可以在这里与敌决战,若是打输了,我们连退守江东的本钱也没啦!”
谢玄沉声道:“桓将军,事情没这么严重吧,我军整军前来,士气高昂,寿春虽然在敌军的内应搞鬼下失守,但是我军主力未损,敌军从北方长途而来,早已经疲惫,寿春城的攻防又持续了很久,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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