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的身边众骑士刚刚跳下马,听到慕容永的话后,铁面当之后的眼睛里,尽是困惑不解之色,一个刚才率先入林的骑兵,看起来是慕容永的副手,奇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留马在这里,只怕有诈啊。”
慕容永冷笑道:“这就是这些羌人的心理战了,放马在这里,以为我们会上了当,认为他们弃马步行,去了别处,可是他们忘了一点,就是这里只有马蹄印,没有脚印,也没有给人打扫过的痕迹,显然,他们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附近一定有什么机关暗道,让羌人进去了。那王嘉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一定在这里有所布置的。”
西燕骑兵们的眼中尽是崇拜之色,那个副将说道:“那我们四下里去寻一寻这个机关消息好了,右将军精通此术,一定能破解的。”
慕容永冷笑道:“用不着这么麻烦,这里是木,被火克,要找到秘谷的入口,只需要放一把火烧即可,把硫黄硝石等引火之物撒在四周,然后放火,我就不信,这通道开不了!”
刘裕的心中一动,暗道这慕容永当真非常人,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虽然不难明白,但从一个胡人嘴里说出来,却非易事,也不知道那个秘道,还能不能掩藏得住。
正在刘裕思考间,这些鲜卑骑士们已经从身后的马匹上拿下了一些布囊,黄色的硫黄粉末,白色的硝石被撒在这片林地间,而还有一些人,小心翼翼地把一些黑色的,看起来粘乎乎的液体也倒进了这些硝石硫黄之中,一股子刺鼻难闻的味道,弥漫在了林地间,而另一些闲着的人,则把羌人留下的那些马匹牵出林中,躲到了安全的距离。
刘裕也悄悄地溜下了树,林中遍是积雪,他轻轻地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掩盖在了一堆雪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雪堆之外,刺骨的严寒侵蚀着他的肌体,几乎五天只喝了半碗粥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力量在迅速地流逝,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刘裕很清楚,留在树上,只怕连逃命,都没这么容易了。
慕容永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拿起一枝火把,向着林中就扔了进来,顿时,一阵灼热的炎浪扯面而来,整个大地几乎都要熔化了,刚才还一片安静的林中,顿成火海,那机关所在的一片密林里,所有树木都在剧烈地燃烧,藏身于雪地之中冬眠巢穴的兔子,四散奔逃,可哪儿还逃得过这蔓延的野火,奔不了两步,浑身上下的毛发就着起火来,顿时就成为一个个剧烈燃烧的火球,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刘裕一边在飞快地用宿铁刀在附近的地上挖掘,一边脑子里迅速地思考着,自己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火攻之术,硫黄和硝石乃是寻常所见,并不稀奇,但不可能有这样猛烈的火势,那些黑色冒泡的液体,看起来才是能引发如此大火的秘密武器,联想到上次寿春之战时,城中也是突然着火,虽然是火鸟归巢之计,但以小小的鸟儿所携带的火具,能顿时就燃遍全城,显然也是有些秘诀的,当时自己就觉得有点奇怪,可一直没机会问,今天,算是看到那黑色的东西了。
他一边想,一边已经在身边的土地里,掘出了一个四尺多长,半尺多深的小坑,本来这林中土地有些僵硬,不太好挖,但给这火势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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