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听着房俊之言,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她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二郎言及他在军伍的诸事,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与昔日夫君非他让读书。
为他前程着想,想要让他以文官入仕时,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可偏偏,夫君也是个倔脾气,昨个二郎回来,夫君数月看不到二郎,原本也是挺高兴的。
结果这傻小子进了家门,就大谈他在左卫大营里边的各种趣事,眉飞色舞的。
而且夫君听闻他要跟吴王还有程三郎去那泸州赴任,说是准备替他跟陛下说说,让他去干个州司马什么的,学习一下政务。
结果倒好,这小子不乐意,还说要去大都督府里边任职,要当将军。
把夫君当场就给气的暴跳如雷,要不是自己拦着,这小子非得被夫君收拾不可。
可夫君还是觉得这小子欠教训,让他罚跪祖宗跟前反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认错了,才能出去。
现在看来嘛……卢氏不禁大感头疼,等着二郎吃完了烧鸡,喝了茶汤。
卢氏这才勉强一笑。“你就那么不乐意,可是你若真入了军伍,你父亲他可照拂不了你的。”
“娘亲,去泸州的,都是我的好兄弟,为德兄和处弼兄跟我关系那么好,孩儿难道还能吃亏?”
房俊看到娘亲那副为难的模样,凑到了娘亲跟前小声地道。
“娘,孩儿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孩儿是男子,娘你不是说孩儿是咱们房家最有男儿气概的吗?”
“孩儿要是不去做出点成绩,怎么对得起娘你的赞喻。”
卢氏抬起了手,慈爱地抚着房俊的发丝,不禁有些心疼地道。
“你这么想去,娘……唉,罢了,可你就算是入了军伍,三年五载,你也是要回长安尚公主的。”
“三年五载,孩儿至少也要证明一下自己。哪怕是孩儿不是读书的料,但不会丢爹的脸。”
“好好好,你呀,这倔脾气简直就跟你爹一样。”
听到了这话,房俊不由得大喜,赶紧卟通一下拜倒在地。“多谢娘亲成全孩儿。”
“起来罢,为了你这小子,娘只能豁出去了。不过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事,怕不容易说服他。”
“娘,孩儿知道,辛苦娘亲了,来,孩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