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程处弼随后而进,看到了屋内聚拢了十余名男女。
视线越过他们才看到躺在榻上,须发散乱,两眼无神的老者。
此刻,老者听到了赵贤之言后,仿佛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努力想要坐起来。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按住了这位赵老者,目光一扫,看了他的小腹一眼。
“老者莫动,且躺好。赵先生,还请你们大家离开。
赵先生你自己留下给我搭把手,二位道长,劳烦注意一下赵老者的情况。”
高大魁梧,说话中气十足的程处弼的嗓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瞬间让屋内的低泣声止歇。
很快,屋外的那些家人都离开了屋子,独留下了赵贤在榻前。
经过简单而又快速的初诊,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强忍着痛楚与憋闷,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赵老者道。
“老人家,你且忍忍痛,你现如今尿路完全堵塞,我得先给你导尿,缓减你下腹的压力。”
赵老者气息奄奄地勉强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程三公子,你只管做,老夫已经生不如死,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会你就不会想死了。”程处弼不乐意了。
患者的求生欲也很重要,不过就瞅这位赵老者一副生不如死的架势,翻嘴皮子再多也不如用事实来说话。
“把你爹的兜裆布给解了,愣着做甚,还不快点?”程处弼低下了头打开了程亮拿来的治疗箱一面吩咐道。
赵贤有些懵逼,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亲爹,一咬牙解开了兜裆布。
程处弼拿出了一块生石灰,投入了到了干净的清水中,很快,那股子碱味浮在了空气中。
赵老者的眼角也立了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连死都不怕,这位能救治秦大将军的程处弼也不可能害自己。
干脆两眼一闭,咬紧了儿子递过来的毛巾。
给赵老者进行了清洗消毒之后,程处弼拿出了一根铮亮的金属导尿管。
而导尿管的一头,还扎着一根用羊皮制作的软管。
把软管搁在了赵贤递来的铜盆中,程处弼开始了大唐贞观八年的第一次插尿管。
“老人家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