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走廊不该相遇的相遇让傅城予的神经控制不住地紧绷了一下。
然而顾倾尔的目光始终沉静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即便有一丝波澜仿佛也不过是深夜的惊吓。
与他其人毫无关系。
傅城予那丝紧绷的神经终究还是一点点地松弛了下来。
既已如此又何必?
想到这里他缓缓开了口道:“还好吗?”
顾倾尔闻言神情依旧清冷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托傅先生的福还死不了。”
说着她便径直走向病房门一直走到傅城予面前了傅城予才看清她的模样。
也不知是医院灯光的缘故还是她的脸原本就苍白此刻近在眼前看起来竟一丝血色也无。
傅城予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来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
然而顾倾尔蓦地退开一步避开他的手的同时有些警觉地看着他。
傅城予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他起先是想干什么?面对着这张熟悉的脸上全然陌生的表情他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明明记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还失了神?
想到这里傅城予骤然收回自己的手来顿了顿终究还是道:“你脸色不太好。”
“所以我现在想要回病房休息。”顾倾尔说“不知道傅先生能不能让一让?”
傅城予一顿终究是缓缓侧了身子让开了那扇门。
顾倾尔径直推门而入而后直接反手关上了门。
傅城予再一转头便直接对上了紧闭的房门。
半晌之后他才终于再度回过神来一般在清醒的自我认知之中微微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他自找难堪罢了。
想到这里傅城予转身便准备离开。
可是他刚走出两步身后的病房门却忽然又一次打开了。
傅城予蓦地顿住脚步回转头就看见顾倾尔又一次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她依旧是平静冷淡的模样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我今天住院的时候周勇毅也赶来了。我想他大概是误以为我跟你们傅家还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那么紧张关于这一点我今天当着辅导员的面也没有机会跟他澄清如果不麻烦的话拜托你告知他一下。”
傅城予闻言顿了顿才道:“还有吗?”
“有。”顾倾尔说“我今天被送到医院被安排到单人病房问了一下说是多人病房都已经满了只能安排在这里。但是我刚刚睡不着去楼下的多人病房溜达了一圈发现那里空床位其实多得很。关于这一点也许我该感谢傅先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