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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宇闻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后目光才落到容隽身上。
容隽也正看着他,目光幽深,分明……满是防备。
“容先生,您好。”汤宇低声向他打了个招呼。
“你是?”容隽实在是不认识他,也实在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我叫汤宇。”对方很快道,“是温斯延先生的助理。”
听到温斯延这个名字,容隽唇角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随后才看向乔唯一,道:“哦,所以介绍南区医院给你的人,就是温斯延?”
乔唯一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汤宇,道:“我这边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回去吧,帮我向你老板道个谢,他费心了。”
汤宇连忙道:“温先生虽然人在国外,但是也一直记挂着乔小姐的事。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来的。”
“好。”乔唯一说,“有需要我会打给你的。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汤宇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容隽一眼,没有再多作停留,转身离开了。
容隽忽然再度冷笑了一声,道:“我的帮忙不需要,温斯延那边,你倒是来者不拒?”
温斯延,两人大学时期的校友,跟容隽同届,比乔唯一高两届。那时候,三个人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有过不少交集。只不过没过多久容隽就和乔唯一以情侣的身份牵手了,而温斯延则更多的以学长身份,偶尔在各种活动中提点帮助乔唯一,结下友情。
然而这段“友情”却让容隽极其不舒服——当初他一气之下和乔唯一签字离婚,刚刚领了离婚证,温斯延就在民政局外接走了乔唯一。
容隽到现在都记得那辆车绝尘而去的影子。
因此听到温斯延这三个字,他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看着眼前的女人时,更觉得怒火丛生。
偏偏乔唯一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还不怕死地开口道:“对于朋友的好意,我一向来者不拒。”
“好意?”容隽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温斯延的是好意,那我的是什么?”
“容隽。”乔唯一平静地喊了他一声,随后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容隽清冷的目光瞬间皲裂,“怎么?你是觉得我存了满心歹意,要害你,还是要害小姨?”
乔唯一闻言,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又忍不住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