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余下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这个傻闺女的脑袋,“棋待诏叔叔老了,不光眼神不好,记忆也不行喽,现在总算记起那句话,那个人在太安城的时候说了,大致意思就是说很快他就会亲自来神凰城了。”
“至于是明抢还是暗抢,那就不是叔叔能知道的了。”
“不过,我回来之前,收到了叶千秋叶大真人的传信,说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所以,我估摸着,他是来光明正大提亲的。”
“连长辈都带来了。”
姜泥闻言,目瞪口呆,只是眨了眨眼眸。
曹长卿笑道:“这次没骗你,是真的,千真万确。”
姜泥还有些不信。
曹长卿好像喃喃自语,假装有些恼火,道:“不管我怎么为了大楚着想,但人家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来,无论是抢还是讲道理,那就明摆着是拦不住的嘛,更何况,这小子还提前摇了人。”
“把能把天上真神都打的屁滚尿流的叶大真人都搬来了,我这个棋待诏叔叔又不是真的神仙,能怎么办?”
姜姒笑着的时候就有两个酒窝,一个倾国,一个倾城。
她在那儿傻笑着,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曹长卿轻声道:“先帝是个有道明君,却不是个好丈夫。我曹长卿更不如,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孬种罢了。”
“但是北凉那个年轻人,比我们都要好。”
“陛下,到时候意思意思给一剑就行了,可千万别真的刺死他啊,会后悔伤心的。”
死心看似远比伤心更重,但其实伤心远不如死心轻松。
姜姒泫然欲泣,道:“谢谢棋待诏叔叔。”
曹长卿动作轻柔地放下茶杯,道:“没什么的。”
“大楚和离阳有仇,和徐家的仇,要记也应该记在徐骁的身上。”
“徐骁都死了,再计较就显得我们大楚没有肚量了。”
“陛下,且要记住,为君者,要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
“越是身处高位,越是要如履薄冰。”
“做人要大气,做君王更是要气吞山河!”
“千万不能像离阳赵家的那三代祖孙一样,有用的时候用,没用的时候,便卸磨杀驴。”
“人心一旦散了,想要再聚起来,那可就难了。”
“就好像这离阳,之所以能这么快分崩离析,还不是他赵家祖孙三代自己做下的孽。”
“连他自己的后代子孙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