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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
“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
“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
“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
“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
“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突然大声道:“为什么不见得?”
“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
“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岳不群道:“成不忧,你们‘剑宗’一支,二十多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
“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啰嗦不清,除了徒伤和气,又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
“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的。”
“我们已隐忍了二十多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
“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实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适才,成不忧你说我门下弟子练气不练剑,这却是大大的错了。”
“如今华山派弟子,既练剑,又练气,何来只练气,不练剑的说法?”
“我岳不群执掌华山,听从叶师祖教导,早就明悟剑气一家,内外兼修的至理。”
“从前,华山的剑气之争,着实是大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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