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笑:“这是侧妃疼你呢。”她递来侧妃给沈语迟写的书信,一叹:“这书信好好保管,侧妃想给咱们送些东西也不容易,这回还是跟着护送质子的人马来的,这回护送的又是太子妃娘家人,他们路上不知吃了多少挂落。”
沈语迟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酸枝木盒子递给身后的春滟,双手接过书信就回去了。
她对沈侧妃的印象很好,摩挲着书信的封皮,随口问道:“我和堂姐长得真的很像?那是不是也说明我长得像沈贵妃?”
周媪还没回答,后面就传来裴青临淡淡声音:“据传沈贵妃生的妖媚丰润,大娘子清艳明媚 ,可见并不相似。”
他不喜欢听她说自己和那个女人相似,他甚至不希望她和那个女人有丁点关系。
沈语迟愣了下,下意识回了句:“你又没见过沈贵妃。”
他瞥了她一眼,远眺墙外的一枝红梅,神色渺远。
母亲爱紫色,那女人却独爱红色,隋帝为了她,砍尽所有花树,只种上能开出红花的品种,连母亲最喜欢的紫藤都没放过。
抱着那套火晶头面的春滟是沈语迟和裴青临一道跳出来的人,她左右看了看,目光在两人间逡巡片刻,突然手腕一抖,那套乘着火晶头面的匣子咕噜咕噜滚在地上。
沈语迟心疼地‘哎呀’了声。
春滟忙砰砰磕头请罪:“大娘子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周媪沉下脸,先检查了那套头面,见东西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沈语迟不是那等阶级观念特强的人,见东西没事,她正要摆手让春滟起来,周媪一把拉起春滟:“春滟不得用,奴婢带她下去处置。”
她也没给沈语迟求情的时间,命人直接把春滟拖了下去,裴青临一派漠然。
春滟被拖走这才知道怕了,颤声道:“周娘,我不是诚心的...”
“你也是跟在主上身边的老人了,会这般不小心?无非就是想摔了沈贵妃的东西,在主上面前卖个好罢了。”周媪一语道破她心思,又冷笑:“在咱们来之前,主上已是说了,要把大娘子当主子全心待她,你这是耍哪门子小聪明!”
春滟面白如纸,不住求饶,周媪鄙薄地看着她:“拖出去,按规矩处置。”
待春滟被拽走,周媪这才呼出口气,渐渐露出忧色。
她也搞不懂裴青临的想法,若裴青临不想报当年之恨,为何放着登州那么多官宦人家不选择,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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