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了裴青临好些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虚的,裴青临在他心里日益加重的分量和在朝中越发显耀的名声,才是实打实的政治资本,只要此事传出,再不会有人提及他隋帝之子的身份,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摆脱了隋帝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其实仔细想想,裴青临把图献给景仁帝倒也正常,他自己不可能领兵去打仗,此图留之无用,只有给景仁帝,于他于社稷,这图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景仁帝也明白这个道理,看向裴青临的眼中充满了自豪和欣慰,他才要说几句话,殿外突然有人报道:“圣上,太子和顾尚书求见。”
太子还不知道裴青临献上兵力图的事儿,他和气地,带了几分上位者傲气地,冲着裴青临一笑,随即向景仁帝行礼:“父皇。”
景仁帝心情正好,颜色倒也和悦,温声问他:“何事?”
太子叹了声:“今天儿臣和顾尚书学着对账的时候,突然发现户部的账出了些小纰漏,南边盐课的税收银子比往年减了三成,但今年贩盐的总量,明明比往年还多上不少。”
景仁帝蹙了蹙眉,问顾尚书:“竟有此事?”
裴青临也在户部任职,闻言讥诮地挑了下唇,他稍稍低下头,旁人便没瞧见他眼底的嘲弄。
顾尚书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冷淡,他听到景仁帝垂询,正要开口,太子抢先一步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银子倒是轻的,但襄王刚入户部便出了此事,实在是有损宗室名誉,若万一有人贪污勾连,日后麻烦更大。儿臣以为,不妨请一位既对盐课了解,又能管得住嘴的人进入户部,彻查此事。”
景仁帝听出些门道来:“你想举荐何人?”
太子笑:“举不避亲,儿臣想举荐吴家三郎来彻查此事。”他给出理由:“吴三郎任职期满,才从江南回来,他对江南盐课的事儿必定了解,二来他是嘉月的夫婿,是儿臣的内地,亦是父皇的女婿,再亲近不过的人,若真查出什么不当来,也不可能把此事外泄,也可全襄王颜面。”
景仁帝要还听不出来他针对裴青临,要往户部塞人的意思来,他这皇帝就算是白当了。
他心下着实有些叹气,为人父的,一碗水当端平,一个儿子出挑,一个儿子平庸些倒也罢了,偏偏平庸的那个还耳根子软,一颗心向着外家,天天算计着怎么从亲爹手里给外家抠好处,景仁帝心里能舒坦才怪了。
凭良心说,他对太子的看重,其实是远胜于裴青临的,裴青临虽然好,但这么些年毕竟不在他身边长大,俗话说生亲不如养亲,他对裴青临的感情是怜爱和补偿的心里。而太子是他的嫡子,自小在他身边长大,受他的教导,他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两个庶出皇子,纵然每个孩子他心里都疼爱喜欢,但他对太子的期望值远超其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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