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高务实更吃惊了,然后突然想起眼前这二位便是苗女,再看她们时便一点也不觉得什么肤白貌美、目光清澈了,只觉得她们身上可能随时能钻出许多诡异恶心的虫子来。
张任点了点头,苦笑道:“说来侥幸,要不是老夫昔年在偏沅为官时处事还算公允,在一次调解几个苗民寨子之间的冲突中救了她们的族人,现在老夫可能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高务实不大关心他跟两个苗女之间的关系,而是对蛊之一物发出疑问,道:“可下官听《本草纲目》的作者李濒湖先生说,蛊乃是药。”
张任苦笑着对那白苗二女道:“夸洛、蒙当,你们谁给高直指解释一下?”
二女对望一眼,其中一位开口道:“蛊可以是药,也可以是毒,只看施蛊的人要做什么。”
她的汉话说得虽然口音有些奇怪,但却很流利,高务实估计她所在的苗寨应该是比较接近汉人聚居地的,不过看她回答得如此简练,估计应该是不想说太明白。
高务实便不好再多问,转头朝张任道:“抚台怎会中蛊毒?广西也有很多苗人吗?”
张任摇头道:“老夫所中的不是苗蛊,是瑶蛊,所以夸洛、蒙当也解不了,只能帮老夫续命半年……现在还剩两个多月。”
“瑶人也会用蛊?”高务实愕然一下。
张任道:“蛊毒自古有之,直指是六首状元,见识广博,当知道楚巫之地有许多神异之术,用蛊便是其一。而苗蛊只是其中发展得最好的一支,还有不少过去的蛮荒异族都会蛊术,瑶人、僮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蛊术流传,只是相对而言,僮人因受我汉人教化最多,蛊术遗失也最多,但瑶人却不同,他们的蛊术遗失较少,而且神异之处并不弱于苗蛊。”
高务实听了,不禁皱眉道:“那抚台所中之蛊,乃是八寨的瑶人所为?”
张任微微摇头,道:“或许是,或许不是。”他说着,又朝那二女看去。
还是之前那位说话的女子开了口,道:“蛊毒并非巫咒,不可能不见面就能种下的。”
这一点高务实倒能理解,他心里估摸,所谓蛊虫可能类似于某种能寄生的虫子,既然是这样,肯定得接触人才行,哪能不见面就种蛊?
高务实皱眉道:“那这么说来,抚台在三四个月前,定是与下蛊之人见过面了?”
张任叹了口气,道:“按理说应当如此,只是老夫却想不起来,那段时间老夫一直坐镇桂林,明明没有与瑶人有过接触才是。”
他既然想不起来,高务实自然更没办法,皱眉想了想,问道:“既然瑶蛊与苗蛊不同,这二位姑娘也没法帮抚台解开蛊毒,那……抚台毕竟是广西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