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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没了,越来越烂。
高务实此前让朱翊钧清查勋贵田亩,这事朱翊钧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开始干了,成效多少有一点,但也不大,甚至还搞出一点乱子来。
不要误会,并不是哪位勋贵吃了豹子胆敢造反,而是下面的官兵闹了几次骚动。
听起来很神奇吧,皇帝把原先被侵占的军田收回来分给你们,你们居然还骚动了,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还真不是。
因为田分给你了,以前该你干的那些做工、种田之类的活虽然可能不用做了,但你该操练、该去打仗你就得去啊。可是这些人祖宗好多代都不操练、不打仗了,完全成了农民兼杂工,现在让他们去打仗,他们自然既不会、也不乐意喽。
更何况,那些做工、种田的事,说不定还会被“大出血”的勋贵们变本加厉地还回去。
这还搞个鬼?不骚动才怪了。
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总不可能铲除勋贵啊,真要是把勋贵铲除了,皇帝一个孤家寡人,不得被文官集团欺负死?
所以现在这件事也搞成了僵局,不清丈勋贵田亩,接下去的清丈工作就没法做了;清丈勋贵田亩,这些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的卫所兵们又要骚动闹事。
于是这次巡视京营的两位科道官也不敢有什么“搞个大新闻”的建议,别看说了七条,其实说穿了就是在两件事上打转:钱粮和纪律。
但由于他们不敢拿卫所制度来说事,所以高务实只能给出这样一个评价:
说的都对,屁用没有。
不过郭朴现在并不是让他就大明的军事制度改革提意见,只是跟他说大阅的事,所以高务实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放下这份奏疏,道:“朝廷应该同意了?”
郭朴微微挑眉,道:“自然。”
高务实无意义地笑了笑,道:“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只怕也见不到什么效果,光凭这些,怎么搞这次大阅?”
郭朴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道:“肃卿在时,边军整肃倒是颇有成效,但京营方面,他也没工夫去动许多。到了为师秉政之时,朝中的局面又有了波动,能够萧规曹随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不敢轻易对这京营下手,眼下看这情况,这京营只怕连抽调一万看得过去的军队出来都不容易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我三伯不是没工夫管京营,是连他都没办法!
高务实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京营问题说到底是卫所问题,卫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