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不是自毁长城是什么?
朱翊钧是个好哥哥不假,这一点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没有问题,但他首先是一个皇帝,是一个被高务实的价值观影响了十多年的皇帝,他会因为高务实跟自己妹妹出现一点绯闻的传言就失去理智吗?
万万不可能。
对于一位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江山社稷更重要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利益问题,更关键的还是责任问题。高务实自信在此前的十余年里已经把这种理念深深植入朱翊钧的意识当中了,朱翊钧会下意识地往这方面考虑。
既然死不了,那就不必慌,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现在要紧的是找出问题的根源所在,不能光是傻兮兮地被动挨打。
所以他没有作答,而是平静地走了上前。
东厂番子们假扮的陈矩家丁果然都认识高务实,见他便装前来丝毫没有惊讶,态度也跟平时一般恭敬,规规矩矩地见了礼,然后才躬身道:“高中丞,您老里面请,督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叫督公而不是叫老爷,身份显而易见。
高务实依旧没有作答,只是微微颔首,沉默异常地走了进去。
由于陈矩并不养外宅妻妾,所以他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地”。在一位东厂番子的引路之下,高务实直接穿过正堂,进了后院。
进了后院,那番子便躬身告辞了,高务实也把高陌和那名护卫家丁留下,自己往里走。
刚刚转过影壁,便看见同样穿着一身道袍的陈矩正站在后院花园之中,眉头深皱,负手而立。
高务实刚一出现,陈矩马上脸色一松,快步迎了上来。
“万化……”
高务实刚说出陈矩的字,连“兄”字都还没出口,陈矩已经身处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高务实不仅一怔。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了,目光朝陈矩身后的北房望去,压低声音道:“怎么,皇上来了?”
猜虽然这么猜了,但高务实的语气还是有些惊诧。
陈矩点了点头,小声道:“外头的传言,求真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了吧?不瞒你说,皇爷今个儿态度有些古怪,待会儿你回话的时候可千万小心着些……我这里什么话都没探出来,惭愧啊。”
高务实摇头道:“探不出来,说明皇上刻意在瞒,没事,你不必多想,这只是说明他有话要单独问我。”
陈矩叹了口气,点点头,叮嘱道:“求真,按理说你对皇爷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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