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介然虽然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但办事很扎实,果然帮她预约上了去长安的马车,而且时间非常紧凑,就在两日后。
闻砚桐接下张介然给的牌子之后,认认真真的道了一番谢,默默在心里祈祷张介然以后仕途通顺,直上青云。
确定了离开时间之后,闻砚桐就不那么清闲了,她围着书院转了好长时间,想找一处没有铺地砖的地方。
谁知道颂海书院如此阔气,转了半圈下来,竟没能找到一块没铺地砖的地方。况且这书院大得让人费解,一不留神还容易转迷。
女子寝部早在休秋假的时候就建好了,如今正在清理“儒仁”院,应该是在为女子进书院做准备。
闻砚桐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不由发出深深的叹惋。当初的小炮灰就是时运不济,就差了这一年的时间。若是她晚来一年,就可以跟着皇帝的新令进入颂海书院,只可惜命运弄人。
她兀自替小炮灰可怜了片刻后,便顺走了个粗壮的木板,找了处没人的偏僻地方,靠着墙边撬开了地砖。
墙的另一面就是热闹的街头。她想从墙边挖一个地洞,把行李塞进地洞中,等溜出去之后在从外面把行李拿走。这样一来就避免了带不走行李的麻烦。
闻砚桐吭哧吭哧挖了许久,终于挖出了个坑,她先用树叶把坑虚虚遮掩住,再回去把收拾了的行李包裹抱过来,放进了坑里面。
结果东西还是太多了,有些进不去,闻砚桐害怕有人发现,就着急的用脚踹了好些下,才把包裹踹进坑里面。
将这一些都准备好之后,闻砚桐回去洗净了手,将藏在枕头下面的决明子拿出来倒进砂壶中,添上了井水之后拎去膳房,让那个好心的妇人帮忙生火煮了一会儿。
拎回去的时候房中没人,她倒了一杯搁在面前冷着,鼻尖都是药草的香气。
就差最后一点了,只要把这喝进肚子里,就有借口出颂海书院,然后拉出行李坐上马车,一路回到长安,再也不用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
闻砚桐越想越开心,最后裂开嘴笑出声来,却还没乐一会儿,就听见赵夫子的声音传来,“你一个人坐在房中乐什么呢?”
一听见赵夫子的声音,她是实实在在乐不出来了,忙站起来问道,“先生怎么来学生这里了?”
赵夫子一进门就吸了口冷气,“最近这天越来越冷了,只怕是初雪将近。”
闻砚桐看了眼桌上的热茶,咬着牙硬着头皮道,“先生找学生有何贵干?”
赵夫子走近了之后看见热茶,果然有些责备的看了闻砚桐一眼,“我来了也不知道敬茶,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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