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闻砚桐哎呦两声,揉着屁股正要站起,就见池京禧醒了,皱着眉从床上坐起,双眸还带着未褪尽的睡意,一贯慵懒。
闻砚桐从爬起来,披上了厚厚的棉衣,对他笑道,“小侯爷醒了?睡得如何?”
池京禧刚醒,浑身一点攻击力也没有,充满了纯良无害。他微微皱眉,低声道,“头疼。”
闻砚桐一听他这声音就愣了。怎么跟她昨日早上一样,鼻塞声哑,还头疼。
“小侯爷,”闻砚桐走近,伸手往他头上探,“你该不是生病了吧?”
若是平日里的池京禧,定不会让她靠近的。但或许是这会儿他刚醒,或者是病了反应慢,竟让闻砚桐摸上了额头。
“有点发热,应该也是染风寒了。”闻砚桐说道,“谁让你昨夜不好好睡觉,还偷袭我,这下被我传染了吧……”
池京禧看她一眼,下意识要解释,“那是因为你说梦话。”
“我说梦话你直接喊醒我啊,干嘛掐我。”闻砚桐叹道,按着他的肩膀,“你先躺下,用被子盖好,我传人给你煮药。”
池京禧拂开她的手,“无碍。”
“不行!”闻砚桐强硬道,“你若不吃,就会跟我昨日一样了,病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为池京禧盖好了被子,便出门吩咐了茉鹂煎两份治风寒的药来,在送上两份清淡些的咸粥。
进门之后就看见池京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因为头疼闭眼休息。她拿了衣裳去屏风后穿好,又重新叫人添了炭火。
正好热水也送进来了,茉鹂将壶灌满,又倒了些在盆中让闻砚桐洗漱。
闻砚桐先倒了水端去给池京禧喝。
池京禧生病的时候没什么脾气,浑身都透着一股懒散,应是对闻砚桐脸色最好的一回了。他喝了两口开水,问道,“什么时辰了?”
“寅时。”闻砚桐道,“外面雪停了。”
池京禧又问,“路扫开了吗?”
“应该扫开了。”闻砚桐便道,“小侯爷要回家去吗?”
池京禧垂下眸,把杯中的水喝完,疲惫的叹息一声,“嗯,要回家。”
闻砚桐把杯子接过来,说道,“喝了药再回吧,不然路上灌了寒风加重病势。”
池京禧倒没说不愿意,闻砚桐便放了杯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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