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死鱼一般的女人;再想到内城那些终日批帛挂绸而动辄赏给银钱物用,而屡屡成群召妓于城中的神策子弟和团结健儿,不由气上脑门的狠狠摔瓢下去,砸成无数碎片和水花来。
“把黑五那厮带过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当天夜里,方才连夜挑灯奋笔疾书的李系,再度写好了一封夸耀自身“从容自若坐城杀贼巨万,兼带再度泣血叩阙请援”的急递奏疏;刚刚喝了参头饮子与爱妾调弄一番才睡下。却又被急促的脚步声和传报声给惊醒过来。
“何事大声喧哗,不怕掉头么。。”
他赤着膀子在团花帷帐里半撑起身子,老不耐烦的呵斥道
“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夜间值守的章程么
“启禀观察,大事不好了。。”
一个情形急促的声音道
“有惊闻草贼已经攻入城了。。正在东翔门外厮杀成一片呢。。”
“什么。。”
这下李系就像是被从头到脚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彻,而顿然清醒过来又手足无措的道。
“怎会如此。。。守门军士都是吃屎的么。。”
“当值的军将又是怎么处置的。。”
“回报使臣。。”
片刻之后还没带李系手忙脚乱的重新穿好袍服,又有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过来道
“有传言说是郓州军变乱夺门,而引贼入城了。。”
“该死,这些不堪用的贼货。。”
李系顿然大声的咒骂道。
“还不快发兵去讨杀干净。。。”
“回使臣,已有义成军和青州军就近赶往截杀了。。”
李系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安,总算是这些日子罗括全城而尽力酬赏军伍的手段没有白费;想到这里,他愈加的愤恨那转辄投贼的郓州军,却是养不熟的豺狼之辈,日后一定要好好的清算上一番,就连他们的故主也莫要想要好过的。
“报。。”
然后又有一名赶过来的将弁喊道
“內城诸军已经升帐起营。只待使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