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美滋滋的事物么;而唯一能够妨碍和阻挠他带领部下们奔赴富贵前程的,显然就是城中这些依旧在负隅顽抗的草贼们了。
然后,他又勾连上另一位破落商人转为强盗出身的军主何怀忠。一番利欲熏心的心思反复与晓以利害得失计较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对着曾经并肩对敌的同袍举起屠刀。只要他们在这里死伤的越多,自己反水交上的这份大礼就越发的厚重和得力才是。
至于另一位军主刘怀章却是个苦出身的老盐枭,却是个日常里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在他两已经确定一个做防御使,一个做刺史的分肥条件之下,是在没有把握说服他协同行事,那就干脆都一起收拾掉好了。唯一的意外就是前些日子相继派遣到潭州来补兵凑粮的那几部义军,所以在拖到现今来发动起来。
但除了那些已被自己暗中拉拢过来的部伍不说,其他的草贼就算是死光了又能如何;大不了他再散出些钱粮来,短时间内就可以再聚附起大几万的人头来了。这样官军那便就算动上什么别样的心思和反复,自己凭据这座大城也有周旋下去的余地。
眼看的,诸如当年靠出卖庞勋乡党发迹的诸葛爽、如今以裹挟义军老营眷属投降受官的毕师铎之流前程,已然对他们敞开了坦途大道了。他脖子上的伤口随着他亢奋的情绪而再度有些绽裂开来,而渗出红腻腻的血水来。
“禀告军主,”
这时一名看起来满身烟灰的部将,穿过烟雾中的街道前来拱手道。
“城中五部人马十一所驻地,兄弟们已经镇平了最大的七处了。。但余下三处已经流窜开来,各营正在就近加紧攻打和搜拿呢。。”
然后他犹豫了下又微微俯首道。
“只是还有一处果敢军的驻留所扑了空,却不知道躲匿往何处去也。。何军主还请您稍加小心提防呢。。”
“那个破侉子的朱阿大么,却也无妨了,我这边自会留心和提防的。。但是你那头要多加用心了。。”
贺君厚却是略作不耐的摆摆手道。
“只要封闭好九门出入再处置完眼下的手尾,日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些残孽给城中慢慢罗括出来的。。”
“对了马五,刘(怀章)老别的宅邸和家眷都看住了么,明个我可是有大用处的。。”
然后他又转身对着另一名部将道。
“虽然何九那儿自称把他的旧部都压下来,但是明面上还是要用些功夫的。。”
“郑七儿,你还得盯着这厮防他借机使什么手段,当初可是说好两家共分刘老别的部众,可不能让他独占了便宜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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