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他们动作和号令更快一步的,却是刹那间拖着长长烟迹弧线,低低掠过太平士卒突入队型从天而降,纷纷砸破门楼的瓦顶和壁板、窗楹,或是直接在夯土内壁和垛口上崩碎、溅射开来的火油罐和毒烟球。
只听得许多惊呼和惨叫声中,这些预伏的弓手们也只有少数人来及的仓促射出手中的箭矢,就被这些突如其来的燃烧物打击给掀翻、撞倒,又熏燎和烧灼着纷纷争相从藏身处跌撞奔逃出来。就活像是被烈火熏烤过的蜂巢一般的乱窜乱跑起来。
而这时,这位玄氅军将也已经丢下不利近战的门枪,而接过一柄厚背方头大刀抡开一片银轮,削断和斩开了数只钩尖矛头,反身突入到了太平士卒当中奋力厮杀起来;口中犹自酣战大呼:
“儿郎们不要慌不要乱,草贼火器近身了就没法可想了。。”
“剩下的还不快聚拢过来,随我干死这些婢养的草贼。。莫让他们再有机会。。”
然后他话音未落,就不禁露出某种惊疑和骇然的表情来;因为从这些被挡住的草贼后队,再次随着尖锐的哨声被抛投出来一些带着火星点点的圆球和小罐。
“小心火器,快扑下踩灭了”
这名军将不由厉声大呼道,而抽身退回到了人群当中,亲自用大氅接住了一个而裹卷起来。
随后就见这些草贼投掷出来的物件,纷纷噗噗砸在无法躲闪的官兵头盔和肩胛上,又当啷作响的滚落到了地上给踩踏踢滚了多下却没有溅碎和燃烧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突然就有一声轰鸣在他身边炸响开来,而瞬间将其给当场掀翻而倒撞在门楼墙沿的尖锐处,不由自主猛喷出一口血水而当场昏阙过去。正所谓是无独有偶的结果。
随着沉闷之极的震响和气浪扩散,此起彼伏的火光烟团,就在他们身下和腿脚之间竞相的迸溅开来,又将他们给彻底的笼罩进去。
刹那间这些堆蹙在一起溺战不止的官军群落,就像是被抽空了地基建筑一般;在迸溅放射开来的血色狼藉当中,成片成片的坍塌、凹陷下去。
片刻的转眼之间,竟然已经没剩下多少可以继续站立的身形,而灰头土脸而口鼻具是带着血迹,茫然四顾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周遭的情形。
而在那些横七竖八翻倒连片的尸体之间,虽然还有许多尚且活着的官兵,却是纷纷抱着衣甲下血肉模糊的腿脚或是鲜血淋漓的下身,不停滚地嚎哭、惨叫、呻吟着。
。。。。。。。
“什么,罗城的北角门也失陷了。。”
而驻留在内城的山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容,脸色凝重的厉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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