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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跪伏在地上努力蜷缩着身子的王墩儿,也只能和其他瑟瑟发抖的乡人一样;满心绝望而惶恐亦然在心中祈祷着漫天神佛的庇佑和开恩,才不会让这些贼军先从他们这儿开始杀人。
要知道那位被套索挂在后腰倒拖回来的土团官,好歹也是大管事家最有出息的大儿,此刻却和其他土团兵一般被扒光了衣甲和物件;
然后,光条条的“受用”这那些村子中,畏畏缩缩被带过来辨认的妇人们,手脚牙齿指甲齐上的各种手段肆意发泄。
而在他们这些乡人的头顶上,一个有些异样的外向口音说道。
“这些就是刻意假冒我太平军祸害乡里的贼人么。。这都第几波了啊。。”
“也就留在山上的这些个尚未参加其中去;不过,并不排除其中有些负责望风和探哨的积年匪类。。”
另一个声音略带恭敬的道。
听到这里,这些乡人顿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趴在地上,手抓泥土的哭天喊地起来。
“咱们可不是匪类啊,”
“都是土团军爷让咱们来的啊”
“庄子上说不来就没法活了啊。。”
“咱可是签下好多债契了啊。。都说来了才能赎减啊。。”
然后,很快就一双半旧的黑皮短靴,突然停在了已然是悔恨莫名而呦哭失声的王墩儿身前,然后有个鼻音甚重的声线道:
“原来还是茶山的大叔啊。。却又见面了”
“你。。。。。”
目瞪口呆抬起头来的王墩儿,顿时就记起来这个依稀相识的面孔,赫然是数日前曾经向他问路过的半大小子。
因为他实在看不出这么一个满身污泥蓬发、还流着鼻涕的的少年,会是什么祸害;也实在不忍心拿去举告了,换成庄上伤给的那点东西;
所以就按耐住了上报的多事心思,还把守夜的棚子借他睡了一宿,又指点他赶紧离开以免被别人看见就不好说明了。
但没有想到还真是看走了眼,这少年人居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平贼;还是贼中颇受人礼遇和敬意的小头目之一呢。
“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去庄子上找食吃。。就让我从贼好了,反正回头也没法活了。。”
这一刻的王敦儿,突然就福至心灵的叫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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