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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刚做完一场法事,又接受了一顿烧芋饭招待的普祥和尚,也带着几张布票摸着凸起的肚皮准备离开;
然后。就见等在外间的几个铁灰色紧身袍服的人围了上来,隐隐封住他前后的去路,一面按着腰上的挎刀和弩机,同时举起一面“镇”字铁牌道。
“普祥和尚,镇反会有事问你,且随我走一遭吧。。”
“好。。”
这名形容清瘦而端正的僧人,也只是愣了下就应承道。然后,就在庄上人家跟出来的各色目光当中,面色如常的上了马车。
而在车上,早有一个满脸沟壑四十出头的军吏盘腿对坐在他的面前,身前的小小案子上还摆着几封不同质地的文书。
“却不知该叫你普祥和尚呢,还是唤你扬州道院的普祥真人的好呢。。”
外号“一条鞭”的侦骑队巡长陈不举淡然道,然后他又自言自语说。
“谁让你选了僧户都死绝了的丹阳庆光寺来冒藉,却忘了还有原本庆光寺的佛图户和僧邸户,可以作为见证啊。。”
“官人既然已经知晓,在下自然也无话可说了。但请发落便是了。。”
年轻的普祥和尚,或者说是普祥真人,却是松了一口气似地叹然道:
“只是我尚有一个疑问,还请解惑。。”
陈不举继续问道:
“依照这份军中的履历和旁人供状,你出现在润州境内也是有些年头了吧;日常里你藏的很深,也几乎未曾做过什么多余之事。哪怕前去调查时,还不乏交口称赞你的言语呢。”
“只是我尚有些不明白,在之前淮南军来攻之时,你为何没有阵前反水,或是里应外合做些事情呢?。。怕不是立功回归的大好时机么。。”
“这。。也没有好相瞒的了,我既然身属道院中人,其实就是受淮南诸葛(殷)将军的指使和差遣而来的。只是听闻贵军好用僧徒,为了方便行事才假扮做释门中人的,”
名为普祥的前道士僧人,也不由神情复杂的苦笑和叹息道。
“只是后来,淮南突然就音讯全无,诸葛将军哪儿也断了联系,我也只能沉下心去,姑且把寺里的这点局面维持下去。然而反倒是有了几分名声,又被贵军征召了去。。”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又有些飘忽起来:
“一直就播延了下来直到如今的地步,虽然谈不上多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