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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是不想再回西州那边去了!留在这中原开枝散叶,称据一方难道不好么。。日后与本家互为呼应,怕不是又是一番武昭王(李暠)的基业了。。河拢虽大又得山河险固,但是对于如今的百族各番,却是有些局促和狭隘了。”
“其他的干系且不说,光是(淮)深公在任三十余载至今;因为汉儿的屯田与藩家草场之争,河源支系水草厩围的划界,就已然在近年累增了多少回了。。。就算深公依旧在任的手段,朝廷也未曾来使征召,这种局面又能维系得几时?李氏又能按捺的了几代人呼?”
“如今的局面,不过是河陇各家顺势而起,籍着朝廷和郑相公的缘故,为各自门下求取一条出路和全新前程而已。。不若的话,以深公多年苦心经营数十载的局面,又怎么会被索氏轻易撺掇呢?”
这时,帐中已然是一片静默,似乎为他的这番诛心之言所惊呆了,更有人面露晦涩和悔意,居然留在这里听完了全部内情。。
然而,李明达尚有未曾说出来的言下之意,就是就连索氏之前的轻易上位,也未尝不是各家表面畏惧其背后的朝廷大义,而各自坐视暗中拱出来,在事后随时可以抛弃和用来议罪的“领头人”呢。这也只能逼的索氏更加依仗和投靠朝廷方面以为傍身了。然而李明达又开声缓颊道:
“既然人家后援都派过来了,就让本地归顺的那些土团和降并,打头阵多冲上几回把。。反正都围了这么久了,保不准试一试就有机会和破绽么?”
当然了,对于崛起南方的太平贼,在西军的大多数人了解当中,也不过与河西的归义军一般,自岭南崛起的一方割据势力而已。目前给人的初步印象,也是依仗火器犀利而格外能够坚守而已。因此眼下虽然是敌体对待;但是将来西军各支若是在关内乃至中原站稳了脚跟,少不得还要与占据了南方丰富物产的对方继续打交道呢。
当然了,在此之前先要以姑臧草原上出来的凉州大马和武威悍卒,好好的在战阵打过一番交道才能算数。下一刻,帐外传来的隆隆声,以及骤然想起的厮杀声,就像是一下子印证了李明达的所想所愿,下一刻就有人在帐外大喊道:
“报,城内太平贼从东门杀出,已然攻入姚州团结的营中。。”
“该死的东西。。说来就来了”
在场的雄武军副将不由骂道
“杀出来的好,正好为我聚而歼之啊。。点集人马,准备随我击贼。。”
然而李明达却是目露精光道:
然而,当李明达站在了刚刚聚集整队完成的骑兵阵列面前时,却又有人来报:
“城南先扬军紧急求援,贼军已然掉头攻入营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