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不用的,就此从越发稀疏的朝班序列中消失不见了。尽管如此,在剩下为数不多努力维持着最后体面的上朝人等当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爆发了激烈争执。
就连五位宰相也只生了两位还在当值,因为这个权柄与威势越发萎缩的朝廷当中,已然没有多少可以让这些尊贵的相公们殚精竭虑的国家大事了;而留下来当值的这两位相公,也更多是为了维持一些象征性的运转,而不是处理机要的需要。
所以,大多数人的精力都无意被偏转到了,通过火气十足的朝堂争执,来凸显和保持自己的存在感的某种怪圈中去。而在这种情况下,林深河却是再度接到新的任命;作为他交出部下和粮台要任,而转为朝官的交换和补偿,他得得了判度支副使、都盐铁转运使、户部左侍郎的头衔。
因为原本负责这方面的门下右仆射、同平章事、判度支使,人称度支宰相的裴澈,如今已然沉疴卧病在床而不能视事了。因此作为暂代其分辖要务的林深河,一时间就有了类比度支宰相的权柄和名义了,虽然如今政事堂发出的堂帖和榜子,也只能局限在这成都府的小范围之内。
因此,看着大面铜镜之中所倒影出来那个陌生的紫袍官身,林深河却是再度有些迷茫起来;而这一身代表可以进入政事堂旁听的暂新紫袍,同样也让他浑身很有些站立不安的不自在;直到旁边的妻子李氏握住了他的手,才稍稍安定下来。
已经身孕初显同样门荫为三品命妇“琅琊郡君”的李氏,一边仔仔细细的抻拉着他身上每一丝细小的褶皱,一边却是有些伤感的再度叹息道:“郎君明明可以脱身了,又何须为妾身重蹈这个险地呢?明明可以事后。。”
“因为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还有腹中的孩儿啊!事后有个万一,便就会令我悔撼一生了。。”
林深河却是毫不犹豫的打断她道:
“郎君啊郎君,妾身余生何以幸也,能遇上如此良人。。。就算下一刻粉身碎骨,也了然无憾了。。”
此时此刻,女人却是感伤情志泪流满面的轻声哽咽起来;
“莫要说如此悲观丧气话,我还想带你功成身退,有朝见到膝下儿孙成群的那一天呢!”
林深河却是用力反握住她手鼓舞道:
“郎君说的是,却是妾身无端自晦了。。今日便是相公入值政事堂的第一日,本当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女人这才连忙收了眼泪,破涕而笑道:
“自当是承你吉言了。。”
听到这话,林深河却是微微苦笑了起来;
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计相”的成色和水分呢?所谓入主政事堂当值的日常,与其说是“值守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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