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就感觉自己父皇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作为皇帝老朱同志还是更倾向于亲眼去看看地方民生,而不是坐在宫中等着亲军都尉府或者监察御史们的奏报。
“父皇是打算去巡查何处??
朱元璋摆手道:“还没定下,也不准备定下,咱走到哪算哪。”
这件事传出去无疑会给北方州府卫所官员们带来极大压力,甚至不仅是北方,帝心难测,谁知道圣上是不是声东击西,说着北巡却突然南查。
“那归期儿臣也不用问了,父皇什么时候觉得该回来了就回来了。”
朱元璋大手一伸擒住儿子的后脖颈把他往身边一拉,老朱正当鼎盛之年加上这一手朱标也没预料到所以被拽了个踉跄。
朱元璋拉过儿子后随手将手臂搭放在其肩膀上满面笑意,朱标则是黑着脸,后面跟随着的奴婢们都不敢抬眼看,只是低眉垂目放慢脚步渐渐落后于前方的天家父子,期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咱好不容易出去自然是要多看看几个州府的吏治民生,开国也有五年了,这天下总该是要比原来好才算不负咱爷俩这么夙兴夜寐的勤于国政,若是百姓过的还不如元朝那会儿那咱这个朱皇帝可不就成了笑话。”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咱离京后还是由你监国理政中书省辅佐,大事小事不要擅专,能推的都推给胡惟庸处理。”
“儿臣明白。”
朱标自然清楚父皇不可能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其实这几年来,朱标就像是顶着储君名头的丞相,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协领六部要政,倒是把中书省丞相的权柄夺走了大半。
自李善长之后,无论是杨宪汪广洋亦或是如今的胡惟庸都没有再达到那般权柄地位,一者是皇帝勤政事事亲力亲为,如此丞相需要做的自然也就少了,二者就是朱标的出现,史来能在皇帝春秋鼎盛之年日临群臣,听断诸司启事,以练习国政的太子储君也就此一桩而已。
不知不觉间俩人周遭已经空无一人,那群宫女太监都已经落后百步之外了,朱元璋收回手负在身后:“前五年是奠定开国之基,还是咱爷俩亲自干才能安心,现在根基已定,是时候让胡惟庸上场了。”
“胡惟庸也是忍得辛苦,广植党羽可不是一个无权宰相能做好的。”
“咱不是也给他送了不少人,就比如那个陈宁,身为人父捶死亲子连畜生都不如,咱都明确表示厌憎了胡惟庸还是接纳了他。”
“还有李善长的亲弟李存义,咱看在他哥的面子上赏他了个太仆寺丞,可他不知感恩还嫌官小位卑,走起了胡惟庸的门路,还让次子娶了胡惟庸的次女。”
说话间就过了武楼右顺门,沿着内五龙桥过东角门,这已经是快到达东宫了,朱标自然而然的请自己父皇到里面歇会喝口茶。
朱元璋向来是极少来儿子的宫殿的,儿子要避讳他后宫的妃嫔,他这当爹的自然也得避讳儿媳,要怪就只能怪唐朝皇帝们干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