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其实是不怎么想理会他们的,因为他现在心情也很不好,昨日他可是在太子面前亲口替魏观求情的,本以为只是地方官府与卫所之间的矛盾,没想到竟会发展到今日的情况。
真是枉费平日谨小慎微,竟然没察觉到此事背后牵扯如此之大,陈佑宗现在焦虑的就是太子殿下昨日是否因他的请求在圣上跟前替魏观高启等人说了什么触怒圣上的话。
虽说当今父子情深,但太子殿下毕竟是已经到了青壮之年,这天家父子终究是不同寻常人家,史上也不缺皇帝宠爱太子的例子,但那都是在其年幼之时。
但随着皇帝年老太子渐长就变了,对皇帝而言,这世上唯一能名正言顺威胁他的唯有太子储君,其余者再凶悍也不过是造反逆贼,名不正言不顺。
陈佑宗叹了口气转过身笑道:“请教不敢当,诸位同僚有何事直言即可。”
那几人到面前先行一礼,虽说都是同属东宫门下,但陈佑宗无论是在朝中的品级还是在太子殿下面前的影响力都不是他们可比的。
几人客套一番后就心照不宣的继续向前朝着通政使司衙门的方向走去,通政使司属于后立,所以离中书省六部等衙门稍远,自然也很僻静。
等周围没有什么人了其中一人才小声开口道:“陈通政消息灵通,昨日还入宫面见过殿下,不知于今日之事有何指教?”
周旁一人也赶忙开口:“不敢瞒陈通政,小弟早年便与高季迪王常宗等人以诗词文章交好,知晓此二人不可能有谋逆之心,才会在朝会中为其开脱。”
“下官也是如此,高兄在京任职时便常有往来,虽说此人孤高耿介,但绝不该会是谋逆之人……”
周旁几人也大概都是这个说法,詹事府自成立以来就是皇帝专门为太子储备人才的官署衙门,成员多以年轻士子居多,毕竟放些个老头子恐怕也熬不到太子上位了。
年轻士子自然愿意追捧高启这般名扬天下的高士,方才最群情激愤的就属他们了,感觉不妙还仗着书生意气为高启等人开脱的也是他们。
这时候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这才回过神来求陈佑宗指条明路,这也是背后有靠山带来的胆量了,翰林院也有不少年轻人,还都是正经科举出身的进士,他们这么就不敢造次?
陈佑宗突然感觉太子殿下解散詹事府真是个好决断,虽说明面上少了不少党羽,但也少了许多麻烦,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损的可不仅是这些党羽,主人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见周围没有其余人,陈佑宗突然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们,一字一顿的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往后无论是有人要你们联名上书还是其他都不可再参与,家中同高启等人往来的书信尽快私下焚毁!”
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几人面色一白,领头的人回过神立即应道:“我等定会遵照陈通政的意思去办,只是敢问此事真至于此?高季迪可是与诚意伯宋龙门齐名的大家啊。”
陈佑宗漠然道:“杨孟载昔年同高季迪等人共被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