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还给了他一份药方,是陕甘名医李开的独家秘方,竟然是张恒打听到陈家老太太腰腿酸痛,杭州名医都没看好,这才特意准备的。
陈韵泽是什么人,通政使司陈佑宗的外室子,算是庶出子弟都勉强,张恒这是帮他在陈家老太太面前讨好,孝比天大,老太太高兴了,陈佑宗自然也就高兴了,陈韵泽在家族之中可不就站起来了。
这考虑多么贴心,都不仅仅是在身外之物上下功夫了,而是真的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虑,朱标接过药房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贪官污吏腐化他人的能力太恐怖了,也算知晓为何朝廷派了四五波赈灾巡视的钦差都没有什么大成效。
钱唐韩琦这样的刚正不阿之臣能有几个?未来张帆郭翀李进他们能一直保持清正吗?
不知不觉间水都凉下来了,朱标正要出来的功夫,赵淮安出去一趟回来禀报道:“公子爷,清涟姑娘求见。”
朱标跨出浴桶在刘安的服侍下擦干身体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只是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还滴答着水珠:“叫进来吧。”
朱标走回内寝坐在椅子上,拦住了想要帮他拭发的刘安,没一会儿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月缎绣玉兰飞蝶衣,腰上系着一条翠绿色的腰带,盈盈一握的蛮腰扭动,而下方后臀确实格外挺翘,手里拎着一把扑萤流扇。
走进来的清涟对上朱标有些幽深淡漠的眸子整个人都忘了准备好的说辞,只是略显笨拙的行了个礼。
朱标看了她一会儿就让刘安把擦头发的沐巾给他,刘安顿时一愣,他手里的巾子绣着龙纹,是宫里御用的,不知道是不是该交给清涟,还是自己再去取一条普通的稳妥。
“小人手笨,这巾子有些脏了,这就给清涟姑娘换一条。”
朱标这才看到那巾子上的纹饰,不过也无大事,就是传出去也无事,毕竟在别人眼中他可是爬上了东宫床塌的男人,有几条宫内御用的丝巾也属于平常。
不过下面的人谨慎些是好事,朱标自然也不会打击他们,刘安快步取来一条普通的,清涟接过后乖巧的走到朱标身后擦拭湿淋淋的墨发,好在现在是盛夏,并不会觉得凉。
刘安和赵淮安都低头站在一旁,朱标老神在在的闻着背后传来的清香闭目沉思,而清涟却是有些迷惑的,自己从小所学颇多,比名门闺秀也不差,掌家持中自然也懂得。
可这这里却是样样都让人看不懂,本以为陈家公子跟正常的纨绔一般,见了她就会迫不及待的吃干抹净,可如今却感觉根本不在乎,难道真的是喜好断袖之人?
怪不得身旁伺候的都是两个男子,侍女连门都进不来,清涟想到此处就有些凄苦了,本就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本想着能被送给个公子哥儿,也算自己运气,哪怕给他当个外室也好过被送给那些令人作呕的老头子,却没想到人家不好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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