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等人送上茶点之后,便即悄然退去。王小鱼陪着安抚使和夫人闲聊,只是每说一句话,都是十分谨慎。她原本是活泼跳脱的性子,说话之时一向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只怕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规规矩矩,谨慎小心。
安抚使问清楚了王小鱼这些日子的遭遇,皱了皱眉头,口中说道:“昔年东方朔做了汉武帝的弄臣,为了得到皇帝的欢心,每日都要编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给汉武帝听。所谓山精海怪,大半都是东方朔胡说八道编造出来的,不可全信。”
王小鱼自然不知道东方朔是什么人,不过安抚使这番话她是懂的,是以她陪着笑脸说道:“女儿原本也以为世间没有什么狐狸精,可是这次亲眼所见,实在由不得女儿不信。而且那两头狐狸一直纠缠着女儿,只是先前在女儿手下吃了大亏,心生忌惮,这才不敢公然下手,只能想出一些阴谋诡计,想要将天书夺回去。”
夫人听王小鱼说到这里,见她身上兀自背着弹弓,不由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玉儿,既然你已经回到家中,就不要将弹弓背在身上了,否则让下人看到,只怕有失礼仪。若是你喜欢舞刀弄剑,明日和你爹爹出城射猎,岂不是好?”
王小鱼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弹弓和布囊,腰间悬着宝剑,心下不由一惊,暗想我真是糊涂,见了爹娘还将这些凶器挂在身上,实在是大大不妥。昔年豹子头林冲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没想到受了太尉高俅的陷害,携带宝刀误入白虎节堂,结果被绳捆索绑,抓去问罪。爹爹身为边关的安抚使,我虽然不晓得这官职是大是小,不过从这座衙门的规模来看,爹爹的权柄必定不小。衙门里的规矩极为森严,我虽然是他的女儿,不过带着弹弓和宝剑随意乱走,必定坏了规矩,只怕会让爹爹和娘亲心生不快。赵大他们也会以为我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不免对我起了轻蔑之心。
念及此处,王小鱼心下后悔不迭,急忙将弹弓摘了下来,又解下宝剑,恭恭敬敬地捧到了安抚使面前,口中说道:“女儿闲散惯了,不知道衙门的规矩,带着兵器进入府中,还请爹爹责罚。”
安抚使见王小鱼将弹弓和宝剑送到自己面前,脸色微微一变,正想说话,却听夫人笑道:“玉儿,你这话说得太重了。虽然这里是安抚使衙门,可是你是咱们的女儿,便是府中的大小姐,身上带了兵器,又算是什么大事?”
夫人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不过你毕竟是女孩儿家,闲暇之时,还是要学些女红。日后让你爹爹选一位俊俏后生做夫婿,带上几副自己的刺绣做陪嫁,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王小鱼听夫人如此一说,脸色一红,心中颇为尴尬。便在此时,只听安抚使说道:“你将宝剑和弹弓放在桌子上罢。我让赵大将宝剑和弹弓放在库房之中,你若想出城射猎,尽可以让赵大再将宝剑和弹弓取出来给你好了。”
王小鱼依言将宝剑和弹弓放在桌子上,心下暗想,爹爹对我的宝剑和弹弓似乎有些厌恶,想来他是统兵大将,见惯了神兵利器,自然对我这柄宝剑不屑一顾。至于弹弓,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爹爹是挽强弓、射大雕的英雄,更加不会将弹弓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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