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一昧地往前冲是没有用的,我暂时还不想在伊卡利亚看到哪个傻子因为救人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沙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滚烫。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被稳稳当当地带离了乱石纷飞的大楼,安然地停在了逃离爆炸区的地面。
此时若是仰头向上望去,正好可以望见安萨姆乘着他那只墨绿色千纸鹤迅速飞来。
安萨姆的身后还紧紧跟随着几十只白色千纸鹤,千纸鹤们排列成三角形的阵营,每一只纸鹤都载着一个昏迷的学生。
茳诗坐在其中一只纸鹤上,一面抹眼泪一面朝沙华所在的方向挥手,嘴唇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说些什么。
沙华与茳诗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万分了解,很快便明白了茳诗的意思——
“你和洛尘怎么样了?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沙华只是有些皮肉伤,对伊卡利亚的A级学生来说这样的小伤无关紧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洛尘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病态地发着白,扭曲破碎的身躯上黏附着黑红的污血,手肘处的一处伤口露出一小截白骨,那只手可是筋肉寸断,难以再灵便地活动。
沙华一眼望过去,只见洛尘手上脸上身上皆是黑、红、白三色混杂,甚至不能用“触目惊心”、“狰狞恐怖”一类的词语来形容,完完全全是惨烈!
如果不是发觉洛尘那只受伤较轻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沙华真的会以为身旁躺着的是一具死尸。
那样惨白的面容、那样喷涌着的鲜血、那样深陷痛苦的神色……
沙华从濒死的洛尘身上寻到了自己的影子,仿佛躺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颤抖的是自己,又仿佛多年前,那个挣扎着在教堂洒满碎玻璃的地面上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向前的是洛尘。
恍惚间,赫朝上方的安萨姆比了个手势,一把将洛尘横抱起。
“安萨姆,安置好这群小鬼,受重伤的就尽快给他们疗伤,那些只有些轻伤或者昏倒的都等医务人员来了再说。”
“等处理完了他们,先把发生爆炸的事情报上去,计算排名之类的破事都给我留到后头去做。”
“我带洛尘去医疗室。”
赫说着,几乎有人那么长的异色羽翼“嗤啦”一声完全展来,卷起一阵狂乱的旋风。
“你知道的,直接报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