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大学报考什么专业合适?”
一来确实想问问贺灼的意见,二来也想分散贺灼的注意力,调节一下他的情绪。
贺灼很意外庄简宁会征询他的意见,很是欣喜,“除了珠宝,你还对哪些方面感兴趣?”
庄简宁想了想,“建筑呢?”
贺灼点头,夸道:“我觉得可以,你绘画功底深厚,又有设计天分。”
毛君实在没眼看,他跟晏路还在这儿坐着呢,这两人都能旁若无人地黏糊起来,要是机舱里没人,说不定直接就搂抱着亲上了。
而且他认识贺灼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贺灼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
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
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
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
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
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
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
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
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
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
——
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
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
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