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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谈何难言?有何事?请尽管说来。”
听了荀贞这话,迟婢抬起头来,脸上神情变幻,先是呆了一呆,接着露出点欢喜神色,最终眼波流转,似嗔似怨地看了一眼荀贞,心道:“‘你我之间,谈何难言’,话说得这般亲密,上次我出城迎你凯旋时,却为何待我那般冷淡?……,唉,也不知何时起,这一颗心全缠在你的身上了。”她说道:“张直被君擒拿,满县震动,县民奔走相告。刚才贱妾在来君舍中的路上,在车中听到处处皆为赞君为民除害之声。”
“百姓赞我为民除害倒也罢了,娘子难道不知我为何捕拿张直么?这都要多谢娘子为我传讯。这份大恩,我必将报之。”
此时院中无人,迟婢又离他很近,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隔。他俩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单独私下见面时离得这么近。迟婢的一颗心不知何时起缠到了荀贞的身上,荀贞也从不知何时起常会想起迟婢。细想起来,或许当年在西乡初见迟婢时,荀贞对迟婢就有“非分之想”了,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而已。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大约需要感情,而男人多是“以貌取人”。迟婢容貌媚丽,身高出众,荀贞要对她没有想法才是奇怪。
荀贞心道:“这迟婢的个头可真不低。”
他与陈芷站在一块儿,得低眼去看陈芷,此时看迟婢,平视即可。两人离得近,迟婢弯眉上的眉毛都可以看得清楚。荀贞顺着她的眉毛往下看,她嘴唇不大,正是樱桃小口,唇色红润鲜艳,看得久了,令人忍不住想噙在口中,品咂滋味。
在他灼灼盯着自家樱唇的目光中,迟婢脸上又微微一红,抿了下嘴,不过没有后退,而是在眼神躲闪了片刻后,嘟起了红唇。这大概是她下意识之举,然落入荀贞的眼中,却带有强烈的暗示与诱惑,登时就起了反应,只觉唇干舌燥。
晚风中,石榴树下,两人悄立,一时无人说话。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轰然喝彩,应是祖茂、吴景开始与荀贞门下的宾客较量武艺。
喝彩声惊醒了荀贞,也惊醒了迟婢。
迟婢害起羞来,娇羞的低下了头。
荀贞莫名其妙的“做贼心虚”,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想起陈芷、唐儿在那里正带着婢女们做饭,尴尬地往后退了半步,问道:“娘子今来找我是为何事?”
这话提醒了迟婢,她难为情地想道:“真是丢人!我却怎么把正事忘了!”
她今天的失态,一半是因为上次在县外盛装迎接荀贞时却被荀贞“冷淡”待之,心有幽怨,另一半则是因今天在来荀贞舍中的路上时入耳皆是县人对荀贞的称赞,英雄爱红颜,美人儿也爱英雄,这满城的称赞又壮大了她对荀贞的爱慕。幽怨、爱慕绞缠一处,心潮难定,故此失态。
她强自镇定情绪,说道:“贱妾今天来是应贱妾夫兄之命。”
荀贞笑道:“是费丞让你来找我的?”
他这是明知故问,其实早在他打算“擒贼先擒王”时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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