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知道。”
“流民里可有患者?”
“有,已经发现了五个。县医曹派来了那两个疾医正在给余下的流民检查……。”
荀贞打断他的话,说道:“发现的那五个病患现在何处?”
“遵照相君的檄令,小吏已把他们单独看护,与没有患病的流民隔绝了开来。”
“你说县里就派了两个疾医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县共有乡五个,流民聚住地三个,加上县城,县医曹的疾医实在是不够用,便是这两个疾医,还都是从市上医馆里召募来的。”
两三千流民,只有两个疾医在检查、治疗,这已不是杯水车薪,而是几近聊胜於无了。可以预料,伤寒不大规模的爆发、传染则罢,一旦大规模的爆发、传染,区区两个疾医根本无用。
“相君的檄令你既接到了,我就不多说了,病患一定要隔绝看护,死者的尸体必须立刻掩埋。”
“诺。”
“弄些草灰、干土,洒到棚屋间,要时刻注意保持干净清洁,要勤加洒扫,棚屋区里不得留存脏物,更不许脏水横流,无人管理。”
“是,相君的檄令里说了:今起伤寒,当行重法,弃灰於道上者黥。”
“弃灰於道上者黥”是秦时的法律,灰即垃圾,随便堆积垃圾到路上的要处以黥的刑罚。事实上,为了避免疫病传播,古人对公共卫生是非常注意的,秦朝的这条法律也是承袭的前代,“殷之法,刑弃灰於道者,断其手”,商朝对破坏公共卫生之人的惩罚更重,“断其手”。
“棚屋区里有都厕么?”
“都”,大也,都厕就是大厕所,也就是公共厕所。
公厕是公共卫生的一部分,亦是由来已久,同样出於防疫的缘故,古人对公厕也是十分重视,从《墨子》里的一句话就可看出:甚至在守城、作战的时候也要在城头上设置公厕,“五十步一厕”,以垣墙围之,“垣高八尺”,守城军民都必须到公厕里便溺。
“有。”
“有专人看管么?”
汉代的公厕和后世一样,有专门负责厕所清洁的管理者。传说升仙而去的前汉淮南王刘安因行事不恭,就被仙人罚他“嫡守都厕三年”。
“从流民中选用了一些人专门看管,负责清洁。”
“甚好。你去吧。……,记住,隔绝病患是一,清洁卫生是其一,治安警戒也不能松懈。”
“诺。”
荀贞威名在外,这个乡有秩蔷夫只和他对答了短短几句,大冷的天,额头、背上已是汗水淋淋。他恭敬地退开几步,立到道边,弯腰行礼,直待荀贞一行车骑起驾,离开之后才站起了身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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