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知道而喜形於色呢?”网首发
荀贞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天下将乱、汉室将颓?”因而笑而不语,他顿了下,复又问审配:“京都士大夫都是如何说我的?可有批评之词?”
审配是刚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隐瞒,他答道:“京都士大夫里有些人对明公的行事颇有微词。”
“噢?对我什么的‘行事’有微词?”
“有人说观明公行事非儒家正道,而似如酷吏。”
荀贞对这个批评不当回事儿,当今之世,不为刚健敢断的法家酷吏,难道去当一个如此前颍川太守阴修或如现在冀州刺史王允这样空有声名、而无突出政绩的清谈庸吏?况且再则说了,刚健敢断,换个词儿说就是敢作敢为,这也是优点。
荀攸即看到了这一点,他插口笑道:“先贤云‘敢为天下先’,又说‘事当所为,虽千万人吾往矣’,刚健敢为有什么不好的?此庸人之见也,不值一提。”
荀贞问审配说道:“还有什么微词、批评么?”
“有人以为明公杀伐过盛。”
“噢?此话却是从何讲起?”
荀贞虽然是以军功起家,但评心而论,他的杀伐真的不算“盛”,比起皇甫嵩、朱俊等平黄巾军时动不动便杀俘坑降,摆筑京观,他的杀伐是很少的,可以说是仁厚的。
审配说道:“说的却是明公先前在赵国时逼迫地方大族缴纳粮食以助军用之事。”
荀贞以为批评他杀伐过盛的人说的是他杀的黄巾军太多,却不料居然说的是这件事,他笑了一笑,对这个评价亦是不置一词。他很能理解为何会有人这样批评他,无它缘故,阶级利益使然,同为郡县里的地主大族,看着荀贞在赵国逼迫赵地的冠族右姓,难免会有人兔死狐悲。
荀贞对此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不能直言出来,不能直接说这些士大夫是为了私利,也不能说他不在乎这些人批评,因为毕竟他也是属於这个阶级的,他如果说出不在乎这类批评的话,那么就会给人一个印象:他好像是背叛了这个阶级,那么以后就可能会失去这个阶级的支持,至少是失去一部分这个阶级的支持,所以他虽不认同这些人的这种批评,却亦不说。
后人在描述经济和政治的关系时,有一个经典的论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后人在评价历史上的一些人和事时,有时又常会说“具有时代局限姓”。荀贞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对这两点有了深刻的理解,当下的经济条件就是如此,大环境就是这样,地主、士族垄断着经济、文化,从而也垄断着政治、军事,靠个人的力量是改变不了这个现状的,故此他虽然“看不惯”,却也只能“沉默地顺应”,至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不会激起太大反弹的改变。
邯郸荣却不以为然了,他不屑地一笑,说道:“此亦庸人之见,早前君侯在赵郡时,赵地多贼,民不聊生,而府库空虚,军用不足,军用不足就不能用兵,不能用兵就难以平贼,不能平贼就保不了赵地的安定,那些赵地的大族,坐拥万石之粮,却只顾自家,不顾国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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